告退。
出得王帳,劉去卑滿臉的恭敬,轉眼便沉冷下去,上揚的嘴角間,悄然掠過一絲陰冷的詭笑。
帳中處,龐統卻是拱手賀道:“匈奴五部一旦歸降,河東的威脅不但減少了一面,大王還可利用匈奴五部之力,北攻劉備,西攻曹操,實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龐統純粹從戰略角度看待匈奴人的歸降,他所言,確實也是極有道理。
而此時,顏良卻冷笑一聲:“軍師難道沒看出來麼,本王什麼時打算真心接納匈奴人的歸降了。”
此言一出,龐統和賈詡均是一怔,兩位絕頂謀士對視一眼,皆露茫然之色。
顏良騰的站了起來,巍然的身軀,獵獵的殺氣,瘋狂的彌散開來。
顏良掃視著兩位謀士,厲聲道:“傳本王之命,諸軍速作準備,本王要藉著劉豹前來歸降之際,殺匈奴人一個措手不及,徹底的滅了匈奴這班胡虜賊寇!”
此言一出,龐統和賈詡大驚。(未完待續……)
第七百一十章 我是暴君我怕誰
為什麼匈奴人好端端的歸降,卻不接納,反而要趁機食言,滅了匈奴?
龐統和賈詡的有頭腦裡,都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他們會在如此疑問,是因為這兩位頂絕謀士,說到底還是跳不出時代侷限性,仍懷有這個時代文人階層的共性。
這個共性,就是他們只滿足於華夏威服天下,四夷來朝的虛榮。
顏良卻完全不同,擁有穿越者身份的他,腦子裡可是存有血淋淋的教訓,正是這些歷史記憶,告訴他匈奴不可信,一定要滅了不可。
曾經的歷史中,三國歸晉,晉武帝為顯他的恩德,對邊疆的胡虜恩大於威,很“大度”的允許這些胡族大肆的內遷。
結果,這些遷入漢地的胡虜,後來卻趁著晉朝內亂之際,趁勢自立為王,入侵中原,不知殺了多少華夏兒女。
如果顏良沒有記錯的話,曾經的歷史中,正是這個劉豹的兒子劉淵,率匈奴五部第一個反晉自立,也正是他所建立的匈奴趙國,最終滅了西晉王朝。
再有後來的唐太宗,重用蕃胡諸將,對四周的蕃國極盡的寬容恩撫,最終贏得了一個天可汗的虛名。
結果呢,卻使什麼契丹、党項各族,盤根錯節的盤踞在大唐四周,一場讓唐朝由盛轉衰的安史之亂,其發動者安祿山,不也正是胡人。
深知歷史的顏良,自然不屑於什麼“恩澤四方”。什麼“天可汗”的虛名,他寧可後世的那些偽君子道學家們,罵自己是暴君。也要不惜一切手段,除掉匈奴這等來自於外部的威脅。
正是基於此等考慮,顏良才不管那劉豹歸降之心,有多麼真誠,總之你是真降也好,假降也罷,老子我就是要滅了你。
“爾等難道忘了。當年漢廷允許羌人居於邊州,結果羌人卻不知感恩,反而屢屢為禍邊關。使朝廷不得不將大部分的人力物力,用在平叛上面,爾等勸本王綱匈奴之降,難道想讓本王重複漢廷的錯誤嗎?”
顏良用一句反問。用羌人的例子。解釋了他要滅匈奴的原因。
沒辦法,身為穿越者,顏良當然不可能用那些“不存在”的歷史教訓,來壓服眼前兩位謀士。
所幸歷史總是不斷的重複,顏良自有現在的例子,來為自己的“異常”行為,來作佐證。
此言一出,那兩位謀士。頓時便不語了。
顏良又將目光掃向賈詡,說道:“文和出身西涼。你應該最清楚羌人的為禍,倘若不是羌人屢叛,也就不會出現董卓這樣的軍閥,漢廷又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你應該不會想有朝一日,我大楚國也犯同樣的錯誤吧。”
賈詡神色一震,往昔的回憶,霎時間湧現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