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張旗鼓發兵那日起,顏良就壓根沒有打算跟黃祖開戰。
所謂的單騎會,以及倉促撤兵,無非都是田豐離間之計的一部分而已。…;
回往襄陽後,顏良就地讓各軍歸營,抓緊時間養精蓄銳,訓練士卒。
當日攻破襄陽後,顏良趁勢大肆殺戮蒯蔡二族,此後,為了收攏人心,又順勢徵辟了不少劉表時期,被蔡蒯二族壓制的一些次等世族之士,以他們統實顏良的官吏隊伍。
這些人在劉表時期不被重用,而今得到顏良的提攜,感激之餘,自然是人人積極,盡全力的為顏良做事。
在顏良不拘一格用人才的政策下,以及滿寵於嚴於律法,顏良治下的諸縣,很快就呈現出一副欣欣向榮的新氣象。
是以,攻佔襄陽不出數月,新佔領地區計程車民便傾心歸附。
襄陽一線人心的歸附,便為顏良下一步的南下打下了基礎,眼下的顏良,正在一面積蓄力量,一面等待著時機。
那個時機,就是劉表病死,黃家和蔡蒯反目內鬥。
在徐庶的建議下,顏良下令司聞曹的細作,在江陵大肆散佈黃祖將反的謠傳,以配合他前番所演的那場單騎會面的好戲。
效果自然是明顯的,根據細作的回報,不光是江陵的下層士民,州府高層也對黃祖產生了懷疑。
諸般情報都在表明,田豐的離間計正在向著成功的那一刻邁進。
眼下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但轉眼月餘已過,臥病已久的劉表,卻依然掙扎著活著,始終不見嚥氣的跡象。
劉表不死,這股東風就始終吹不起來。
“劉表啊劉表,你還真把自己當小強了麼,你怎麼就不死呢……”
書房中,顏良看著那份關於劉表身體近況的情報,有些無奈的抱怨道。
情報中聲稱,劉表從長沙請來了一位姓張的名醫,在那位名醫的治療下,劉表惡化的病情已被控制住,近來似乎還有好轉的跡象。
“夫君,小強是誰啊?”
門外傳來一聲輕靈聲音,抬頭時,卻見妻子黃月英不知何時已站在了門口。
“什麼小強啊……夫人定是定錯了。”
顏良笑著將“小強”掩飾過去。卻是起身迎上前去,“夫人你不是去看蔡氏了麼,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
說著,他已攜著妻子的手坐下。
黃月英嘆道:“姨母她近來抑鬱寡歡,見了我也沒什麼話說,所以我問候了她幾句,就回來了。”
“蔡夫人她跟夫人說什麼吧?”顏良試探著問道。
黃月英搖了搖頭,“她只是一味的嘆息。還問了我一些關於蔡家的事,別的也沒說什麼。”
顏良暗鬆了口氣。
其實蔡玉作為戰利品,他顏良佔有了也沒什麼問題,只是礙於蔡玉和黃月英的親戚關係,他不想讓妻子有所尷尬,所以才叮囑蔡玉休要亂說。
如今看來,蔡玉這婦人倒是識趣聽話。
懂事順從的女人。顏良才喜歡。
“蔡玉還問起劉景升的近況如何,妾身知道劉景升臥病不起。卻不好告訴她。只怕她有所擔心。”
聽得這裡,顏良的眼眸猛的一亮,腦海中陡然間閃過一個念頭。
劉表、蔡玉……
“很好,很好,嘿嘿——”
顏良如猛然驚醒一般,忽然間笑了起來。
“夫君笑什麼?”黃月英茫然道。
顏良忙是收斂了笑容,“沒什麼。就是忽然想到娶了夫人這般可人兒,高興罷了。”
這甜言蜜語雖然來得突然。但黃月英聽得卻極是受用,茫然之後。俏臉上旋即浮現幾分羞笑。…;
屋外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