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向後漂去,如此一來,就等於又有更多的火船順流撞去。
如此蔓延下去,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半個江面已為大火所覆蓋,五百餘艘襄陽水軍戰艦,竟有大半被燃著。
無數驚恐計程車卒跳下水去,不是為熊熊江水溺亡,就是給自家亂撞的戰艦撞死,其餘不及跳跑計程車卒,則統統死在了大火之中。
絕望的蔡瑁,眼見大勢已去,卻是第一時間棄卻了旗艦,換了走舸順流向下游的襄陽水寨逃去。
失去了指揮的荊州艦隊,在大火的衝擊下,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亂,殘存的艦隻掉轉船頭,不顧一切的望風而逃。
此時的甘寧,則從容的驅使著艦隊,緊跟在火船之後,如狼驅羊一般,順流而下窮追敵軍。
午後時分,蔡瑁和那一百餘艘戰艦,萬把多號倖存計程車卒,倉皇的逃回了水寨。
火船隨後而至,從水寨旁掠奪過,順流又入下游而去。
噩夢還不算完,就在蔡瑁剛剛喘口氣時,甘寧的水軍已是撲至。
兩百艘戰艦,挾著大勝之勢,傾盡全力向著水寨攻來。
水軍主力盡失,三萬兵馬損失過半,此時的蔡瑁,早就驚魂落魄,哪裡還有堅守之心。
剛剛逃上水寨的蔡瑁,再不敢有半點遲疑,當即率領著他萬餘殘軍,棄卻了水寨,一路向著襄陽城逃去。
甘寧的五千水軍,幾乎兵不血刃就攻佔了襄陽水寨。
大勝的甘寧,留部分兵馬守備水營,餘軍則迅速的向襄陽城挺進,同時飛馬派人去向襄陽北郊的顏良主力報知大勝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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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北郊。
中軍大帳中,顏良的雙腿擱在案几上,正閒淡的翻看著兵書。
身為三軍主帥的他。此刻雲淡風輕,沒有一丁點身處在大戰中的緊張感。
帳前的諸將們,卻是臉色緊繃,除了徐庶之外,每個的人臉上都掛著幾分不安。
文丑、胡車兒,在場的這些諸將,都是陸戰的好手。陸上交手,他們自對自己有著百倍信心。
但這班旱鴨子們對於水戰,卻是一竅不通。
三萬敵眾。五百戰艦,統軍的又是劉表麾下,除黃祖之外第二善水戰的蔡瑁。
以甘寧不到五千的水軍。能否守得住浮橋,文丑等人心裡還真是沒底,更何況,顏良給甘寧的命令,還是殲滅蔡瑁水軍。
“能守住就不錯了,還要全殲敵軍,咱家顏右將軍的胃口,未免太大了點吧。”
帳中的諸將,此刻心中都在這樣想著。
顏良卻絲毫沒有擔心,上一次擊敗張允之戰。顏良已百分之百分的確認了甘寧的水戰能力。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絕沒有錯,甘寧絕不會令他失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帳之中,氣氛越來越不安。
從清晨到正午,自斥候來報兩軍在浮橋一線交手到現在。已是過去了整整半天,所有人都在焦慮的等待著戰鬥的結果。
“兄長,依我之見,我軍是不是當移營向浮橋方向,以備不測。”文丑忍不住進言道。
“不測,什麼不測?”顏良放下了書簡。故作茫然道。…;
文丑乾咳了幾聲,拱手道:“兄長,興霸以弱敵強,勝負未知,倘若浮橋有失,我軍就有被截斷在南岸的危險,愚弟的意思是,大軍若是能靠近浮橋紮營,一旦事有不測的話……”
下邊的話文丑沒有說完,但意思卻已明顯。
他是想說,一旦浮橋有失,大軍還可以儘快的由浮橋撤往北岸,以免全軍被隔斷於江南。
顏良卻只淡淡一笑,反問一句:“子勤,莫非你不相信興霸的實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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