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顏家軍的將士,對襄陽的西北二門。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顏良乃騎將出身,他麾下的軍隊最擅長的就是野戰,憑心而論,這等攻城之戰,確非他們的長處。
不過。為了配合魏延的裡應外合,顏良不得不下點本錢,把劉表的注意力吸引在西北二門。
一連三天的強攻,損兵千餘,襄陽城巍然不動。
挫敗了顏良軍的猛攻後,劉表和襄陽城計程車民們又重拾了信心。緊張的情緒漸漸平伏下去。
他們似乎發現,那個可怕的顏良也並非是戰無不勝,那個魔鬼般的人物,也有難以克服的軟肋,而這個軟肋,就是他們引以為傲的襄陽城牆。
隨著挫敗顏良的進攻,又有好訊息不斷的傳來。
江夏方面,孫氏的江東軍似乎減弱了進攻,夏口方面的危機已然解除,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抽調水軍北上援救襄陽。
而江陵方面,大公子抵達那裡不久,也迅速的集結了一支兩萬人左右的援軍,隨時都可以開拔北上。
一切的跡象都在表面,顏良似乎已陷入了攻堅不下的泥潭,最終勝利的天平,正在漸漸的向著他們偉大的劉州牧這邊傾斜。…;
種種好訊息的鼓舞下,襄陽城計程車民們正在恢復著他們樂觀的情緒,幻想起顏良打來之前,那種世外桃源般的和平生活。
戰爭的陰雲正在遠去,很快,一切都會恢復原樣。
大部分的襄陽人,都在這樣想。
就在襄陽人還是幻想著美好未來時,卻沒有人知道,一支五千人的騎兵部隊,正沐浴著斜陽之光,一路如風的繞往襄陽的東門。
殘陽西沉之前,那鐵塔般的身軀,出現在了襄陽東門。
顏良躍馬上得丘坡,舉目遠望,巍巍的襄陽城就在眼前,昏黃的斜陽將城牆鍍上了一層金邊。
演了這麼多天的戲,終於該是殺青的時候了。
回望身後,五千騎士肅然林列,每一張年輕的臉上,濃烈的殺氣都在湧動。
這時約定的時刻。
幾次的書信往來,魏延已定下歸順之期,就在今的黃昏,他將斬斷吊橋,大開城門,放自己的大軍殺入城中。
只要自己的鐵騎殺進城中,縱使劉表把全城的軍民都動員起來,也休想挽回敗勢。
看了看日頭,顏良高聲道:“時辰已到,點起號火。”
號令傳下,三堆烽火點起,濃濃的黑煙沖天而起。
城頭方面的荊州守軍,很快就注意到了城外沖天而起的三道黑煙,同時,他們也驚恐的發現,那黑壓壓如烏雲遮日般的顏軍鐵騎,竟已逼至城外。
“是敵軍殺到了,是顏良的騎兵——”
城頭處,最先發現的哨兵尖聲大叫,很快,發現了敵情的城頭守軍,都無不震動起來。
“各軍不得驚慌,準備迎敵,速去報知蒯校尉和州——”
負責值守的那名都尉,話尚未說完時,一道寒光閃過,那顆血淋淋的人頭便離頸而出,飛上半空,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跌落城頭。
那無頭的屍體晃了一晃倒了下去,身後,那橫刀而立之人,目色兇兇,周身殺氣瀰漫。
是魏延。
城頭的荊州士卒們一時間陷入了驚恐和不解中,他們怎麼都想不通,那魏軍司為何竟敢斬殺自己的上司,難道他瘋了麼?
很快,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便將他們從錯愕中驚醒。
城門一線,魏延的部曲同時發難,幾百精銳的義陽武卒,措手不及的殺向那些曾經的同袍。
因是劉表將大部分兵馬都調往了北西二門,東門一線的守軍僅只三千餘人。
三千人雖少,卻也足以應付十倍兵力的突然進攻,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