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沒有殺她,但也絕不允許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擺譜,一席粗暴的威脅脫口而出。
馬雲祿聽得是面紅耳赤,心中羞惱難當,一腔怒氣上湧,張口就欲罵顏良無恥下作。…;
但話到嘴邊,卻為顏良那決然冷酷的眼神所懾,生生的又給嚥了回去。
馬雲祿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說到做到,而且天不怕地不怕,自己所謂的威脅之詞,對他全然沒有一絲用處。
一想到自己被幾千個男人糟蹋的悽慘,馬雲祿雖有一腔怨言,卻只得恨恨的嚥了下去。
顏良壓服了這頭桀驁不訓的野馬,心中方才暢快了幾分,遂是一揮手,喝令親軍將她帶走。
馬雲祿一臉怨色,卻只能暗暗咬牙,默不作聲的被押解了出去。
當天之後,顏良遂派人急往新野,催促自己的夫人黃月英,儘快將損益連弩送往宛城前線。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南陽的百姓遭受著馬超的荼毒。
幾天的時間內,不斷的有噩報從各地傳來,無不是關於西涼軍的屠城惡行。
五天後的黃昏,中軍大帳。
顏良正自與諸將計議,親軍忽然來報,言是馬超派了使者來下戰書。
顏良遂叫傳入。
片刻之後,一名西涼使者昂首入內。
左右諸將見那來使氣勢傲慢,皆是微露慍色。
“本使奉我家將軍之命,特向顏將軍下此戰書?”那使者微微一拱手,將一道戰書奉上。
顏良卻一擺手,冷冷道:“本將賴得看,你念吧。”
那使者一怔,遂是乾咳一聲,捧著那戰幟大聲的念將出來。
文丑等諸將聽著聽著,臉上的怒氣是勃然而起,個個是虎目鬥睜,恨的是咬牙切齒。
馬超的那一道戰書,極盡狂傲,對顏良是極盡的輕蔑和諷刺,諷刺顏良膽小軟弱,只會龜縮在營中,不敢跟他決戰。
主辱臣死,如此無禮的一道戰書,如何能不叫諸將們火冒三丈。
顏良聽著亦是胸中怒焰騰騰,拳頭緊握,表面上,卻依舊是沉靜如水。
那使者洋洋灑灑的讀完戰書後,又叫從者將一盒奉上,“我家馬將軍還有一件禮物送上,請顏將軍笑納。”
禮物?
顏良劍眉暗凝,心中已有所預感。
那使者便將盒子打裡,眾將舉目望去,卻驚訝的發現,盒中所裝的竟然是一套婦人的衣服。
馬超這是在諷刺顏良膽小如婦人一般!
顏良的眼眸中,陡然間殺氣迸射,壓抑的怒火幾欲噴發。
左右諸將更是無不盛怒,紛紛大叫請求出戰,與馬超決一雌雄。
群情激憤中,唯有賈詡一臉冷靜,不動聲色的向顏良暗暗搖頭,示意他莫要衝動。
顏良的怒火在熊熊燃燒,但理智卻告訴他不可衝動行事。
諸將在不忿的請戰,西涼使者在傲慢看著自己,大帳之中,充斥著漩渦般的情緒。
這時,帳簾掀起,一名親軍小心翼翼的來到顏良身邊,附耳低語了一番。
顏良深凝的眉頭,陡然間盡展開來,嘴角邊悄然掠起一絲冷笑。
隨即,他猛然間抬起頭,鋒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向那傲慢的西涼使者。
啪!
顏良猛一拍案,厲聲喝道:“來呀,將這廝給我推出去斬了!”
這一道將領一下,正合諸將們所願,也不等軍卒動手,周倉等人便要親自動手。
那使者大驚,急叫道:“我乃使者,焉可殺我?”
賈詡也為顏良的命令嚇了一跳,忙勸道:“將軍,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規矩。”
“什麼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