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受什麼傷,只是體力不支,所以這一覺睡下去,人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坐起來,雲彩看到,立即給我遞了水,然後到外面去叫人。不久,潘子走了進來,問我感覺怎麼樣?
我沒有看到二叔,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劈頭就問胖子他們怎麼樣了?
潘子告訴我,已經在第一時間把他們送到醫院去了,現在還沒有訊息。他讓我放心,如果他們死不了,那就是死不了,如果不幸掛了,那也沒有辦法。
我聽樂稍微安了一下心,送醫院去了,至少還有希望。
接著,我們這是怎麼回事?他神秘兮兮的什麼也不說,只說是我家二叔不讓他和我多談這些事,而是現在還在湖邊,等他回來會親口告訴我,然後讓我多休息,說完就出去了,似乎外面非常的忙。
阿貴家附近的幾個高腳樓都被二叔包了下來,我看到很多二叔。三叔以前的夥計,足有二十多個,在想起先前在湖邊看到的,估計這次來了幾百人,阿貴早就從崩潰中走了出來,穿針引線地忙活,但問他情況,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沒有辦法,只好照辦,一直在阿貴家休息了兩天,身體大概復原之後,二叔才從湖邊回來。
和二叔一起出現的還有好些人,竟然都是長沙的幾個表叔,有幾個是跟著三叔混的,都是我們家族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心說怎麼回事?怎麼吳家人都到這兒來了?
我沒敢問,因為二叔和那些親戚的臉色並不好看,寒暄了一下,發現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很古怪。
二叔的氣色很差,折騰了一番後親戚們散了,二叔看了看我,勾住我的肩膀,問我身體沒事了吧?
我點頭說沒事,這才低聲問他是什麼情況。他看了看我,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跟他去逛逛。
我們來到村旁的溪邊,一路逛來他也沒說話,一直走到那幢被燒燬的老房子前,他才道:“你的E…MAIL,我已經看到了。”
我心中已然感覺到,這可能和那封E…MAIL有關係,便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他頓了頓,才道:“你相信你在信裡寫的內容嗎?”
“這叫我怎麼說呢?我想不信,但又不敢不信,因為我想不出別的可能行了。”我道,“你和三叔相處了這麼久,有發現什麼異樣麼?”
二叔點起煙,看著我,皺著眉頭不說話。
我道:“這是別人說的,三叔沒親口否認,所以,我不是沒有懷疑。”
二叔仍看著我,幾口就把煙吸完了,頓了頓,忽然道:“你不用懷疑了,我告訴你,這確實是真的。”
“確實?”我道,“你怎麼確實?”
他慢慢道:“這件事情,我們早就知道了。”
我呆立在那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叔繼續道:“小邪,有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但也有很多事,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如果你們知道,你們怎麼讓這事發生了?”我問。
他站著不語,然後做了個手勢,讓我繼續走,順手遞過來一張東西。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張照片,“這是?”
“燒掉那棟房子之前,我留了一張。我想,現在給你看,比在當時給你看,要合適得多。”他道。
我愣了,一下懵了,房子?燒掉?我操!不會吧!當即就道:“二叔,那是你乾的?”
還想說話,但他擺了擺手,讓我看那張照片,“那些事情,我們就不提了。”
那是一張非常普通的黑白照片,也是一張合影。再仔細一看,上面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正和文錦說著什麼,後面是考古隊的其他人。中年人不是以往見過的照片中的人。他非常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