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般的隨著那種神奇的力量一遍又一遍的唱著,無法抑制。
南道賀富拉著琴汐冠的手奔跑著,他們不知道唱了多少遍的理想之後,悄悄的離開那個瘋狂的現場,他們一直奔跑,一直跑到那個地下通道,接著,擁抱,親吻,就像羈押在一個監獄的兩個得到解放的囚徒,他們渾身熱情的互相索取著,渾身都冒著春天的煙霧,這股子煙霧一直冒到,有人輕輕的在他們附近說:
“先生,有件緊急的事情,一定要打攪您……”
琴汐冠慢慢的從那個溫暖的懷抱裡抬起頭,一臉不耐的走到那個人面前,那人低聲的對他說了幾句話,琴汐冠突然回頭看著南道賀富:
“我……要離開了……”琴汐冠對他說。
離開了?去哪裡?南道賀富不懂,他很失望,他才剛剛確定自己有喜歡的人,他確定他愛上什麼。
“還……還,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南道賀富對琴汐冠說。
琴汐冠點點頭,走到他面前撫摸著他的頭髮,然後輕輕吻下他的額頭,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
“我等你呢,你要早點回來,一定要……喂……!”
南道賀富在他身後喊著,跟著小跑幾步,看著他上了一輛車子,看著車子緩緩的帶著那個人離開自己,他的心頓時空曠了。
琴汐冠靠著汽車的椅子,手下小心的檢視著他的表情,要是往常得知那位吳嵐魚家的事情,這位島主大人的心情一定是非常非常惡劣的,但是今天的他卻在微微的笑。
沒人知道這一晚琴汐冠在想著什麼,他沒有想任何一件關於樂醫界的事情,他在和自己說話。
也許,真的沒有人愛我,最起碼以前是這樣的,但是,從現在開始,我知道,有個人,他在等著我……
轟然倒塌
那座大廈的頂層突然倒塌了,毫無徵兆的。殘骸碰撞出來的火花引發了一場預料之中的大火,早就在底層一直鳴叫的救火車終於派上用場,幾十道的的水霧噴向那個已經開始燃燒的隔離包,空氣中散發著焦臭的氣息。
“怎麼,就倒了呢?”一位軍官喃喃的嘮叨著,他站在大廈的外通道有些不敢相信的自說自話著,他回過頭,問身邊那些不知道在忙活著什麼的人:“怎麼就倒了呢?”
沒人理他。
軍官向裡走了幾步,幾個士兵從他身後拽住他甩到一邊,即使他是一位軍銜不低的少校,但是他還是被人狼狽的甩進泥巴里……跌倒,翻滾。
帶著敬意的人們讓開臨時通道,易兩抱著包四海慢慢向外走,包四海包裹在一床毛毯裡,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不知道在瞪視著什麼地方。
軍官爬起來,向前奮力的掙扎了幾下,有人阻擋住他的去路,他大聲的問到:“怎麼就倒了呢?怎麼……就倒了了呢?”
沒人回答他。
救火車的水龍頭澆灌著過熱的氣球,隔離包被燒裂,塑膠的焦臭味散發在空氣當中,一股股的含著令人窒息味道在蔓延,火警在肆虐叫喚著,吵雜,煩亂,匯聚在一起。
軍官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摸出一張照片,他揮舞著:“我的部下,十二個人,前天晚上進去的,你們見到了嗎?你們見到了嗎?”
再次有人抓起來他丟了出去,他在泥濘的地上翻滾著,再站起來,再次被丟出去,再站起來,一次又一次。
“他們都是最好的軍人,他們為了這個國家宣誓過,他們是最好的軍人,最刻苦的軍人,是我最優秀的部下,最優秀的!”
沒人為這位可憐的軍官做出解答,他最最珍惜的部下去了哪裡,只有奔跑來的穿著防護服的醫生,還有那些戰後消毒員在忙亂著。
一陣陰冷冷的風從通道口突然颳起,那張照片從軍官的手裡脫離,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