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一個陣型,他是個廢人,他覺得牆角挺合適的。
偌大的禮堂,吳嵐最最精銳的樂醫都聚集在此,今天,這場聚會卻是多少年來的第一次。
中間的是融心。
右邊的遺族。
遺族後面掛了一個牌子——《舞道者》。榔頭拿著一部遊戲機在那裡埋頭奮鬥,蝴蝶君坐在他身邊,他面前的牌子是他自己臨時加上去的,一張白紙,上面拿了油漆筆寫著《的家屬》,那兩塊牌子合在一起就是《舞道者的家屬》。
沒人去理會蝴蝶君的惡趣味,因為有人比他更加過分,樂醫的世界從來就是如此的畸形。好比舞道者前面的那三排人,他們的脖子下竟然掛了一個大魚頭,那的的確確是大魚頭,離這些人很遠就能聞到那撲鼻子的腥氣。
那些人是遺族,據說是很隱秘的一族,今天他們在過一個很奇怪的節日,據說這個節日要帶魚頭辟邪。
來自樂靈島的威脅
臺子上,一位年輕人,拿著一根能伸縮的棒子準備給大家做講解。大概是第一次,這位年輕人,好像很興奮,他的臉上泛著油光,身上的樂醫袍子嶄新,轉過身去背後的摺疊線那麼的清晰,看樣子今天才上身。
鈥溪節認識這個人,他是自己的堂弟,以前他總是喜歡說:
“哥哥,你先走。”
“哥哥,你先請。”
“哥哥,你先吃。”
“哥哥,你先……”
鈥溪節無所謂的坐在牆角,他不是有心要來,只是,帝堂秋求他一起來聽下,現在……他也活得確實無趣。
“各位尊敬的樂醫,首先代表樂醫仲裁所感謝大家的到來,在下鈥溪照,現任吳嵐樂醫仲裁所……副所長,受所長委託……”
這位眼睛很像鈥溪節的青年,大概過於興奮,他滔滔不竭的明著暗著說著樂靈島對自己的評語,島主大人對他的“關照” ,“期盼”,未來會如何如何。一段簡單的開場白他說了十來分鐘,現場有人捧場,有人就不在乎他,一聲不吭的是中間的融心派系,不在乎的是兩邊的說不清道不明無法歸類派。
“可算被他逮到機會了。”奉遊兒笑著側身跟帝堂秋小聲說。
帝堂秋冷笑了下,回頭看看已經開始打瞌睡的鈥溪節。
“你覺得你強迫他來,能激勵到他嗎?鈥溪節的脾氣你我最清楚,小時候他和知意生氣,哪次不是知意去道歉。”奉遊兒有些懷疑。
“他現在吃咱們的,住咱們的,花咱們的,他總要做點什麼吧?”帝堂秋無所謂的說。
“你覺得他會加入我們嗎?不能吧?我說糖球兒,他不是我們啊,那個大火炮……”奉遊兒嘮嘮叨叨的。
“你有完沒完!”帝堂秋瞪他。
“沒完,我就覺得不踏實。”奉遊兒理直氣壯的沒話找話。
田葛悄悄伸出手,對著他大腿一擰,現場突然傳出奉遊兒抑制不住的呼疼聲。
“哎呦!”接著他蹦起來。
鈥溪照愣了下,他看下奉遊兒,別人也安靜的看著他。
“我要去廁所。”奉遊兒只好這樣說。
有人哈哈大笑,奉遊兒一本正經的走出去。
鈥溪照尷尬的笑下,想說什麼,但是底下已經氣氛全亂,他根本壓制不住場子。
鈥漢泰咳嗽了兩聲,現場的氣氛慢慢安靜下來,這位父親根本不看牆角的兒子,他的表情很平靜,就像他最近的所作所為一般,公平、正義、實在,每個人都說他是一位很好的所長,比以前任何一屆都要好。
“會議繼續。“鈥漢泰瞪了鈥溪照一眼,對於這個過繼來的兒子,他發自內心的厭惡,他是如此的爛泥糊不上牆。
鈥溪照臉上變了一下,一股子尷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