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堂秋沒有跟他的話,他在繼續自己的話題:“快要死了,就要消失了,我迫切的想活下去,雖然我努力的,壓抑那種懦弱的感情,但是,即使是一個細胞,一絲毛髮,我也想繼續生存在這個世界啊。這個世界,燦燦異變了,她的異變,你的人生觀,那些小店市的人給了我一個訊號,人類要繁衍下去,樂醫只能是阻礙人類和這個世界發展腳步的一個大障礙,所以,我希望那個女人能夠給我一個孩子,假如,我真的在那場戰役中死去,那麼,我希望我的血脈可以延續我的誓言,那個被我視為天真,幼稚的誓言,溫暖,公平,充滿愛的去過一輩子,每一個人都是,所以,我和燦燦有了交易,我送她離開,她為我生一個孩子。”
魚悅看著帝堂秋笑了下:“抱歉,我今天動手了。”
帝堂秋搖搖頭:“沒事,其實我也該打,這些年,我知道他的存在,但是,我就是懦弱的不敢去接觸他,要知道,我們的世界並不安寧,離我們越遠,越是安全。所以,我只能默默的想著他的樣子,知道嗎,有時候,我看著妞妞,總是想,我的小傢伙是不是這樣淘氣,這樣邋遢,我……是真的很想抱抱我的孩子。但是,我又不能去,如今,我站在風口浪尖,第三方樂醫倡議書,拉起大旗跟兩界爭鬥,我這個父親給予不了他任何安全的生活,所以我唯一能付出的愛,就是離他遠遠的,遠遠的默默的守護他。”
魚悅伸伸懶腰,站了起來,窗戶早就被推開了,雨後澆灌的土地,一股子清新的味道從窗戶外傳來,他笑眯眯的看著遠處的紅日:“帝大哥,去接燦燦吧,還有我們的寶貝,他們該回家了,他們已經在外面流浪的太久了。”
這是魚悅第一次如此稱呼帝堂秋,帝堂秋有些不知所措,接著淚流滿面,他站起來,看著那個伸出手指想抓住紅日的男人:“你……終於承認我了嗎?”
魚悅收回手摸著自己的胸口:“恩,其實,每一個人都住在這裡,你,我哥,四海,我會用我的力量去抓住我僅有的東西,這個世界也好,沒有樂醫也好,都是無所謂的的,對於我來說,你們是親人,我魚悅獨一無二,同甘共苦的親人,永遠不能離開的親人。”
帝堂秋扭過頭,擦擦自己的眼淚,他嘲笑自己的不爭氣,怎麼那個天之嬌子,今日竟然想大哭一場了。他無奈的笑笑,低頭吸吸鼻子,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他的老樣子:“真的想好了,如果燦燦來到這裡,這意味著,從此之後,你,我,這個家所有的人,都將會成為,樂醫的敵人,即使這樣也無所謂嗎?”
房門,突然被開啟,一群人疊加著跌了進來,這群人很無恥的趴在門口偷聽,他們是被雙手捧著一盤子冒著熱氣動物餅乾的月光一腳踹飛進來的。
月光露著壞笑,完全如魚悅的翻版:“我無所謂,悅兒說怎麼就怎麼。”
榔頭伸伸手,做盟誓狀:“我以小老闆的意願為主。”
被壓在地下的包四海艱難的抬頭:“哥……說……什麼……就……壓死了,斷氣了。”
易兩笑著把他拖了出去,他衝魚悅和帝堂秋微笑著點點頭,一切都是盡在不言中。
劉君,羅寬,筆直的衝著魚悅他們行軍禮:“我們樂盾,一生都會為自己的樂醫活著,這是誓言。”
他們身後,站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回來的田葛兄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