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拽了拽。
陳躍果然扭頭看著她。
“我出門的時候忘記關火,廚房還燉著湯,再不回家估計要失火了,先走了哈。”
林初童說完拔腿就跑。
可惜衣領一緊,被人硬是給拽了回去。
面癱臉嚴肅的問道:“什麼湯?”
現在是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嗎?我只是隨便找個藉口開溜啊大哥!家裡燉個毛湯啊?
林初童倉惶失措,所以一時失策選了道陳躍常喝的——“杜仲黨參乳鴿湯。”
然後她看到陳躍漆黑的雙眸閃過一點精光:“你一個人在家喝這個湯?”
她心虛道:“我是男人嘛,補腎壯陽什麼的……”
“回家。”陳躍毫不猶豫道。
這轉變太快,陳宇寧還來不及接受,陳躍就已經帶著林初童走了。等到反應過來,又不由得笑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臭小子如此在意過一個人,他這個哥哥,突然有點嫉妒。
林初童被陳躍用拖的甩進電梯。
門關上,一層層下降,空間密閉,安靜,也挺尷尬。
陳躍抬頭看不斷下降的數字,目不斜視。
林初童低頭看自己的腳丫子,數來數去還是十個指頭。
陳躍斜睨了她一眼,只看到呆瓜烏黑蓬鬆的發頂。
當時被林初童見色忘義的事給刺激了,就找幾個哥們兒出去玩幾天,準備散個心再回博大,把呆瓜拋諸腦後。可是上了飛機,坐了沒幾個鐘頭,吃著味同嚼蠟的飛機餐,就開始後悔,宅在家多好啊,可以碼字,可以躺在大床上,可以吃著男人婆給燒的好菜……
人就是賤骨頭,不出來旅行,看看世界,四處遭遭罪,你就不知道宅在家裡原來是那麼好。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一群哥們兒這回玩的是與世隔絕,誰帶手機誰是孫子。
登上珠穆朗瑪峰頂峰的時候,他對著層巒疊嶂的雪峰,心裡想的全是——
紅燒仔雞,油燜大蝦,酸辣土豆絲,水煮肉片,蜜汁排骨,鹽焗豬蹄膀……
一個尼泊爾大叔用蹩腳的中文對他說:“你是不是激動的想要大叫——嗷嗚啊我一夜!”
陳躍的臉被風吹的生疼,連日來艱苦卓絕的登頂過程,令面癱帝連不屑的表情也凍得沒辦法擺出來了,其實,他想說的是:我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爬這麼高?有病吧我!
但最後礙於面子,還是和一群哥們兒在雪山頂峰拍了張振臂留念照。
“怡紅院花魁”下山之後還提出再去玩個極地探險什麼的,被陳躍直接用一口水噴死,全員回國。
他沒想到的是,離開北京的這些天,總會不時想起那個呆瓜來。
她如果找不到自己會是什麼表情,接下來會怎麼做?她還會不會繼續租住他家對面的房子,並且還不知道那房子的戶主已經是他……
每到這個時候就覺得自己沒出息,難不成嘴巴被收買了,連心也一道被收買了嗎?
那個呆瓜有什麼值得惦記?
不過是菜燒的很合他胃口而已。
他心急火燎的趕回家,敲她的門,無人應答,聽保安說,她跟兩個穿黑西服的男人走了,聽她說好像是去什麼博大,他想都沒想,就奔這兒來了。
蘇怡自從懷孕以後脾氣就變得很反常,幸好趕到的時候,她沒對呆瓜做什麼過分的事。
這個呆瓜,只是呆呆的坐在陳宇寧身邊,安然無恙。
想到這裡,陳躍幾不可聞的鬆了口氣,“我手機沒帶,剛剛開機,你有事找我?”
“啊?”林初童被他突然開口嚇了一跳,半天才說:“本來有,現在,應該沒有了。”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