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水準日益上漲,做出來的東西偶爾能讓她的小姑娘眼中發光。
哪怕幾次,也叫尚挽秋歡喜了。
她沒有本事,哪怕自己默默修煉了,哪怕凌妘初往她身上砸了不少的靈物,都無用。
她愛她的小姑娘,卻只能從別的地方想法子逗她歡心。
只要她歡喜了,她便會高興。
「……去哪兒?」凌妘初感覺到了身旁一空,閉著眼嘟噥著問道,帶著濃濃的鼻音,叫尚挽秋聽了心下軟成一團。
她趴在床邊,彎腰在小姑娘的唇邊落下一吻:「去做些吃食。」
「……想吃……梅花糕。」床上的小姑娘動了動,半睜了眼睛,抬眸瞧著她說道。
好看的鳳眼中朦朧著水霧,她皺著眉毛好似在思考,最後說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尚挽秋淺淺地笑了,瞳孔中都是溫柔的碎光。她抬手,為小姑娘掖好了被子,柔聲應了。
隨後站起來,穿戴整齊後,準備出去摘些新鮮的梅花來。
尚挽秋便走便想了下。
她記得山腳下的紅梅開得最旺,山頂處的卻是沒有那般別致。
記憶中凌妘初便在山腳處為她折的梅。
那火紅的花朵,將小姑娘精緻的眉眼都映得灼灼艷麗。
好看至極。
尚挽秋垂下了眸子,唇角笑意溫柔,眸中閃爍著暖光。
這份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她走到了山腳處。
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在吵鬧,叫喚著凌妘初的名字。
尚挽秋微微蹙眉,眯起了眼睛,唇角的笑意斂起。
「凌妘初!凌妘初……妘兒!你出來啊!」被幾個侍衛攔在山腳下的是一個女人,此時正哭鬧著喊叫著要凌妘初出來。
擅闖這座山峰的人,本該早被人拉走了,但是侍衛們卻對她有所顧忌似的,勸阻著又無奈地不能動手。
「這是何人?」
他們正頭疼著,陡然聽見臺階上傳來了溫和的女聲。
抬眸望去,正是尚挽秋。
「尚小姐。」為首的侍衛對她做了一禮,卻未曾為她介紹這個女子。
倒是那個長得美艷精緻的女人,在看見她後眼神先是一愣,隨後鋒利厭惡起來,夾雜著妒忌,好似要將她這張臉劃破似的。
女人又掙紮了幾下,死死盯著尚挽秋那張精緻無暇的面容,陡然大笑起來,笑聲淒涼。
「我姓顧,名憐珊。」她突然自顧自地說起來了,聲音沙啞,似乎是在說給尚挽秋聽。
神情一瞬間安靜下來,眉眼中卻染上了悲慼,眼眶中溢滿了淚珠。
尚挽秋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靜靜垂眸瞧著她,神色無波。
女人又輕笑了下,任由淚珠從眼尾滑落:「我是凌妘初的……上一任人偶。」
尚挽秋一頓,瞳孔中帶上了幾分冷意。
她如此介紹到,不再反抗地被這些人捉住了手臂,精緻的面容上露出幾分猙獰來。
「你以為凌妘初把你當成什麼了?」
「她把你當成的不過是一個隨手可扔的人偶!」
「她看上的不過是你這具皮囊!只要有了更好看的,就可以隨時拋棄……」
啪嗒!
淚珠砸在地面上,映襯出她此刻猙獰又痛苦的表情。
女人彎腰,眼角的淚水一滴滴砸下,喉嚨裡傳來的卻是破碎的笑聲,帶著嘲諷的味道。
也不知是在嘲諷誰。
「……處處關懷呵護、無微不至……我說什麼要什麼她都會滿足我……」
「……原來……在她心中……我就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人偶……」她這般輕笑道,眉眼間儘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