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雲傾卻清晰地記著,幼時那個冰雪可愛的小鳳凰,絲毫不嫌棄她孤兒之身與她作伴,笑容無憂無慮,毫無隔閡。
倘若不是後來百般逼迫加害,又怎會變成那般模樣。
放肆浪蕩,狠厲冷血。
「……沒死便好。」
雲傾終究是緩和了神色,深深地看了眼前面那個穿著火紅衣裳的孩子。想了下,她抓住了一旁路過的一個白虎族族人,詢問道:「可知那姑娘是何人?」
怎麼會在白虎領地?
瞧著還活得挺舒服的。
「啊,是青妘小姐啊。」
那隻白虎順著她的指尖望了眼,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閃耀燦爛的身影,不覺笑了。
「那時我們族長的義妹,是隻小鳳凰呢。」
這白虎又仔細瞥了她一眼,恍然問道:「啊,你也是鳳凰呀。」
「是青妘小姐的族人嗎?」
他有點兒奇怪地看著面前這個面色古怪的女人,沒有等到回答,也就聳了聳肩轉身離去了。
義妹?
雲傾面色很是古怪,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這兩個字了。
白虎族族長……青岑?
就是那個被雲初撬了牆角的女人?
現在……她們成了義姐妹?
這當真是……有趣。
她想著,忍不住勾唇笑了下,有些期待那隻狡猾又放蕩的大鳳凰恢復了記憶之後的神情了。
小鳳凰可不知道後邊發生的事情,依舊在忙碌著自己的東西,然後每晚準時飛回去,撲到她阿姐的懷裡去,親親抱抱蹭蹭,大爺一樣地享受著白虎族族長為她揉腿的獨一無二的待遇。
青岑瞧著懷中眯著眼睛,很是疲倦的小鳳凰,瞧著她又打了個哈欠,也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輕聲問她:「這幾日究竟在做什麼呢?」
「啊?嗯……在給阿姐準備禮物呢。」
青妘趴在自己的枕頭上,一雙白皙纖細的腿倒是搭在青岑身上,讓她給自己揉揉。
寵溺小鳳凰慣了的女人自然不會拒絕她,倒是瞧著她這般疲倦的模樣頗為心疼不解。
聽見了她的回答不禁怔了下,眉梢微動。
「妘妘每天都這般累,阿姐不要禮物了。」
穿著白色紗裙的女人輕嘆了聲,柔和地撫摸著小鳳凰的臉頰,只覺心下都軟得不成樣子。
她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她的小鳳凰是在給自己準備禮物才這般辛苦的啊。
「不行不行。」
小鳳凰連忙反駁拒絕了,把自己的腿抽回來了,撲到女人身上去捂住了她的嘴。
「妘妘都快弄好啦!」
「阿姐不能不要!」
「阿姐應該說:『很開心,阿姐很想要很期待』才對!」
她眉飛色舞地演示了一下,把青岑逗得掩唇輕笑了聲。
「是,阿姐很想要很期待。」
白虎摟緊了自己這個心肝小鳳凰,下顎抵在她的墨發上,柔聲順著她哄道。
「這還差不多。」
小鳳凰滿意地點了點頭。
「究竟是什麼禮物呢?」
「阿姐馬上就可以知道了!」
青岑挑了挑眉間,卻是有了幾分期待了。
也沒過多久,她確實是很快就知道了來自她親自嬌寵長大的小鳳凰的禮物。
當日,青妘帶回了一壺酒,說是要與她分享。
青岑從未拒絕過她,那日依舊。
毫不猶豫地飲下三杯後,身子竟是一片疲軟,昏睡意湧上腦海,讓毫無防備的青岑也失去了意識。
妖族的至烈之酒,黃粱。
一杯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