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汴京了……
無人回她,她便自己收好了情緒,小心地握住了祁妘初的手。
直到自己觸控上去,她才知曉,原來這人的手如此冰冷。
她來的時候分明還是溫熱的……
這時候卻冷得嚇人,一如秦攸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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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眾人都轟動了。
後宮空置六年的女帝,竟然拉著一個女人上朝,說要將她立為皇后。
這倒也罷,畢竟後位空置許久,此時能有一人坐上這個位置,朝臣倒也欣喜。
可問題是,女帝似乎太過寵愛這位未來的皇后了,不僅公然握著她的手將人帶上朝廷,更是叫人與她一同坐在那至高的位置上了。
更何況……
大多朝臣此時垂下了眸子,不敢再看那位神情冷淡無波的皇后。
這張臉他們大部人都見過啊!
赫然是當年名震天下的祁妘初祁將軍!
這……不是說祁將軍已死嗎?
不少人將目光暗暗投向了前面站著的宸王秦攸遠,希望他有所反應。
可是人家現在哪裡顧得上他們?
秦攸遠愣怔地瞧著上面那個面色沉寂幽冷的女人,對上她瞥來的目光,嘴角不禁泛起了苦笑。
祁妘初……
當真是祁妘初……
上頭的女帝正瞧著女人,溫柔地笑,低聲說著什麼,滿眼都是那個人的影子。
而當初那個肆意矜傲、一心愛慕秦家女的小將軍,如今卻是眼中冰冷,看都不願意朝她看一眼。
秦攸遠垂下了眸子,不再看了,眼眶猛然有些酸澀。
他閉眸,心下哀嘆。
到底是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秦攸寧正與祁妘初說著冊封大典的事情。
她眼中瀰漫著期盼和柔和的笑意。
這個人馬上就是自己的妻子了,她怎能不高興?
但是祁妘初如今的身子比普通人還要弱一些,她又捨不得太過繁瑣,叫她受累。
便在盤算著怎樣弄才妥當。
祁妘初垂著眸子,從頭至尾都在安靜地聽她的打算,不置一言。
她沉默又冷淡,完全沒有要結婚時應有的高興。
「可是累了?」正與禮部商量著大典儀式的秦攸寧注意到了她的沉寂,有些擔憂地柔聲問她。
祁妘初這才抬眸瞧了她一眼,將她眼中自欺欺人般的欣喜都收入眼底。
陡然彎唇笑了下,淺淺的笑意,帶著嘲弄和幾分玩味,還有散之不去的寒意。
「我累了。」她這般低聲說道。
身邊便有人抿著唇角,握住了她的手,柔聲哄著:「那我們回去歇息吧。」
話罷,真當不顧下面的朝臣,第一次提前退朝了。
她小心地扶著身旁的人,素來無情果決的臉上是一片愛戀呵護,叫底下一眾人咂舌。
這場大典果然盛大至極。
秦攸寧將次作為自己與祁妘初的結婚大典,親自設計監督,又不捨得讓祁妘初太過勞累,刪掉了許多的禮儀,自己也從頭至尾都跟在她的身邊。
一拜天地。
二拜祖宗高堂。
最後夫妻對拜。
禮成抬眸時,秦攸寧眼中便蕩漾出了點點溫柔的笑意。
心中溢滿了欣喜。
她伸手握住了自己的皇后的手,仔細地瞧著她的面容。
這人從來都是嬌艷動人,如今鳳冠霞帔,盛裝打扮後,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叫她捨不得移開眼。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