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溫柔的語氣啊……
就好似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就好似……祁妘初還愛她……
秦攸寧環住了這人的腰肢,悄悄攥緊了她的衣角,心中卻清醒地知曉這份溫柔裡有幾分真假。
她心下苦笑。
身上無一處不痠痛,一夜放縱才換來這麼點兒溫和的假象。
最可笑,她分明知道是假,卻如獲甘蜜般沉淪。
祁妘初垂眸瞧她,眼中一片平靜,唇中流露的卻是染上甜意的應允。
她隨後閉上了眼睛,一夜好眠。
快了。
次日醒來,一睜開眼,就察覺到有道目光在盯著自己。
祁妘初眼睛一瞥,就瞧見她窩在秦攸寧懷裡,這人不知何時醒的,正含著幾分笑意瞧她。
「阿妘餓了吧?」秦攸寧抬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龐,柔聲問道。
祁妘初也撐坐起來,抬手揉了揉眉間。
明明昨晚叫的厲害的是秦攸寧,為什麼今天早上頭疼的是她?
這具身體這麼……弱嗎?!
祁妘初有點兒懷疑人生。
「先沐浴吧。」祁妘初淡淡道,隨後眯眼,轉頭去看身旁的女人。
「女君要一起嗎?」她輕笑著問道。
一起……沐浴?
秦攸寧一愣,隨後紅了臉。
「不……不必了,阿妘先沐浴吧,我去叫人送水來。」她起身,準備下床。
「身子不疼了嗎?」祁妘初抱胸靠著床沿,看著她一件件把衣服穿好,身上的痕跡被遮住了,這人便又是那個風光月霽的世家女君了。
她帶了點兒嘲弄問道。
「……不疼了。」秦攸寧垂下了眸子,輕聲回她。
其實腰部酸軟,下身不適,難受得緊。
她穿好了外衣,鬆鬆挽了個髻,便推門準備出去了,出門時將昨晚的食盒也拎起了。
這裡面的飯菜早已冷卻,過了一夜,她去重新準備些吃食來。
「你等會兒,馬上就來了。」她走前如此囑咐道。
祁妘初微微挑眉,應了。
眼瞧著女人走遠,她隨意抓了件外衣披在身上,靠在床邊等待。
等她闔眸休憩一會兒後,便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吧。」她睜眼,眯眸瞧去。
是秦攸寧身後的兩個小丫鬟,此時一聲不吭,也不敢抬頭看她,抬著木盆和水進來了,上面還放著兩塊棉布。
她們身後是秦攸寧,提著食盒。
她此時已經換了套衣物,頭髮還濕著,應當是已經沐浴好了。
「怎麼,女君要來幫我洗嗎?」祁妘初挑眉,開口調笑道。
那兩個小丫鬟抿緊了唇角,放下東西就趕緊出去了,不敢再聽。
秦攸寧將手中東西放下,輕嘆道:「你身上有傷,此時還不能怎麼沐浴,只能稍微擦洗一下。」
她彎腰,在梳妝檯的櫃子裡取出一套乾淨的衣物來,還有一雙鞋子。
「不能沾水?」
「嗯。」她也是剛剛也想起來。
「那可以沾其他液體嗎?」祁妘初一手搭在膝上,好奇似的問道。
秦攸寧先是一愣,隨即明白她在說什麼,忍不住羞惱地回瞪了她一眼。
「我並不曾……」她耳垂通紅,難以往下說去。
她昨夜怕扯著這人傷口,分明都不敢如何動彈,又如何會……!
祁妘初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垂頭悶笑了會兒。
「那你現在呢,是出去,還是幫我擦?」她站起來了,隨手將外衣脫下。
外衣落下,領口處鬆鬆垮垮,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