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就是那拿著寶扇要自己跟他學法術的中年道人,聽乞丐哥哥說,好象叫什麼漢鍾離的。
“他會法術,知道我的事就不足為奇了,”香姑轉過頭來,一邊思量著他的話,“想辦法?相辦法?想什麼辦法呢?”
“有了,”香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也不由的佩服自己聰明。
香姑把碗放在桌上,直接把嘴貼到梅霖的耳朵上,吐氣如蘭的說道:“乞丐。。。哥哥,你。。。不。。。是。。。會。。。艮天訣。。。嗎?你。。。怎。。。麼。。。不。。。算一算。。。月姐姐的生死呢?”
這句話一入梅霖的耳中,梅霖不禁打了個機靈,一下子醒了過來,接著一股如蘭如梅的處子幽香傳入鼻中,梅霖轉過頭來,便看到了香姑那張似笑非笑,極為促狹的臉。
突然,梅霖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碗,碗裡盛的竟然是一碗奶黃色的雞蛋糕。
梅霖突然端起碗來,一仰脖子一口吞下了那碗加了糖的雞蛋糕,無數的汁液順著衣襟流了下來,梅霖擦也不去擦,站起身來,便向外衝去,邊走邊用衣袖在臉上自上而下漫了一下,也不知是為了擦嘴角的糕汁,還是眼裡的淚水。
“乞丐哥哥,你要去哪裡,”香姑害怕有事,急忙跟了出來,卻見梅霖並沒出去,只是轉過了幾道門,到了八仙所居之處,挨個的問道:“月姐姐是怎麼受傷的?快告訴我,月姐姐是怎麼受傷的?”
梅霖一出聲,香姑才發覺不知何時,梅霖的聲音完全啞了,就如沙石摩擦一樣,沙啞難聽,不堪入耳。
此時八仙等人經過了一場大戰,早已休息了,被梅霖這麼一吵都吵了起來。
曹國舅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不要吵,要吵到一邊去!”
韓湘子則輕言輕語的說道:“夜已深了,明天再說吧!”
藍采和只說出一句:“還是那頭臭金龍。。。”便被張果老堵住了嘴:“唉,採和,你受的傷最重,就不要亂說話了!”
漢鍾離則眼也沒睜的擺了擺扇子:“唉,仙姑既然去借玉瓶淨水了,就一定會救好你的月姐姐的,你就不要著急了。”
鐵柺李則是鼾聲如雷,這麼大的響動也沒有把他驚醒。
梅霖看到八仙一個個冷淡的樣子,不禁一陣怒火湧上心來,一轉身走了出去,“咣”的一聲,把門重重的摔上了,把自己關到了門外。
這時,就算有人來向梅霖說,梅霖也不願再去問這些沒有心肝的傢伙了。
月姐姐都這樣了,那八仙竟然還能睡的著覺?哼,你們不說,我不會自己看嗎?
梅霖凝神靜氣,全身的靈息洶湧而至,梅霖一揮手間,屋前的夜空中整個巨大的空間都晃了一下,接著光線一閃一閃,一幅立體的畫面直接在天地間顯現了出來。
那是一張臉,一張潔淨如玉的臉,臉上帶著淡淡的憂鬱,一點紅唇不描也豔,正是月姐姐那張絕世容顏的臉。梅霖看到這張生動的臉,再想著床上那張冷冰冰的臉,眼淚不由自主的又要流出,梅霖狠狠的用手一抹眼睛,暗罵一聲:“你奶奶的眼淚,你也太不爭氣了,再出來,再出來我可不要你了!”
梅霖一分心之間,那畫面晃了一晃似要消失,梅霖急忙重定心神,穩住了畫面,畫面中的影象在漸漸縮小,月華的整體顯現了出來,月華正在用手比劃著說著什麼,奇怪的是月華的臉前卻是空無一人,八仙皆排在月華的身後,圍了個半圈。
月姐姐正在跟誰說話呢?一陣風沙突然颳起,月華的長髮絲絲縷縷的漫過了臉頰,只露出了一隻眼睛憂鬱如海。對面的風沙卻好象是遇到了什麼阻礙,沿著一個曲線繞了過去。
腦中靈光一閃,梅霖突然間明白了,一定是極北之地那些透明人。
那些透明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