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尚書郎:東漢皇帝秘書機構尚書檯中擔任處理具體事務的官吏。
(12)蘭臺:漢代宮中藏書的地方,它的長官稱“蘭臺令”。據《後漢書》楊終、傅毅本傳兩人均未當過蘭臺令,疑“令”字下脫“史”字。“蘭臺令史”是蘭臺令的屬員,整理圖書的官吏。楊終:參見38·16注
(13)篇章:指大部頭著作。按;王充與班固同時,班固著有《漢書》,王充寫本篇時可能尚未見到,所以如此說。
(14)斐炳:很有文采的樣子。
(15)屈原:參見2·3注(15)。賈生:參見3·4注。
(16)唐林:唐子高。參見37·4注。谷永:穀子雲。參見37·4注(17)侯鋪子:侯芭,字鋪子,揚雄的弟子,從揚雄習《太玄》、《法言》。(18)私:據遞修本當作“斯”。同門:韓非、李斯俱受業荀卿。
(19)此句意為:不根據作品產生的時代早晚而改變評價的標準。
(20)貪:仰慕不已。
(21)此句有衍誤。“遠”字、“術”字衍,當刪。
(22)《離騷》:春秋時楚國詩人屈原的代表作,後人尊它為《離騷經》。僅《離騷》之經:揚雄寫文章吊屈原,往往喜歡採用《離騷》中的話,反其意而用之,取名《反離騷》。參見《漢書·揚雄傳》。
(23)以上兩句文有脫誤,大意是:一篇作品往往因為被駁難,反而使它更突出。
(24)《六略》:指西漢末年劉歆根據漢代國家藏書編成的目錄《七略》。全書包括輯略、六藝略、諸子略、詩賦略、兵書略、術數略、方技略七個部分,其中“輯略。是總論。原書雖已失傳,但除“輯略”外,基本儲存在《漢書·藝文志》中,共著錄書籍一萬三千二百六十九卷。劉盼遂認為有一萬二千九百九十四卷。
(25)指:通“旨”。
【譯文】
社會習慣喜好珍貴古代而不重視現代,認為現代的書不如古代的書。實際上古代現代是一樣的,著書人的才能有高有低,言論有對有錯,不分好壞而只是珍貴古代的書,這就是說古人比今人賢明。考察東番的鄒伯奇、臨淮的袁太伯和袁文術、會稽的吳君高和周長生這些人,地位雖然達不到公卿那麼高,但確是才智博大精深,是一批文雅的英雄人物。看鄒伯奇的《元思》、袁太伯的《易章句》、袁文術的《鹹銘》、吳君高的《越紐錄》、周長生的《洞歷》等書,連劉子政、揚雄也不能超過他們。人的才智有淺有深,這是不分古今的;文章有假有真,這是不分新舊的。廣陵的陳子迥和顏方,當今的尚書郎班固,蘭臺令史楊終、傅毅這些人,雖然沒有大部頭著作,但他們寫的賦頌記奏,言辭極有文采,賦就同屈原、賈誼的一樣,奏就同唐林、谷永的一樣,把它們放在一起來比較長處,其優美程度是一樣的。當今他們沒有出名,假如在百代以後,他們就是劉子政和揚子云一類的人物了。韓非寫的書,李斯引用來議論事理;揚子云作《太玄》,侯鋪子隨著就宣揚它。韓非與李斯同在一個老師門下,揚子云和侯鋪子共在一個朝代,親眼目睹奇異之書,不根據作品的年代而改變評價標準,實事求是,凡是好的都仰慕不已,不因為是同時代的人就認為經歷平凡而瞧不起,喜愛奇特的書沒有止境,所以奇特的書名聲久傳不絕。揚子云反其意而用《離騷》中的話,並不能完全相反,一篇文章往往由於被非難,反而使它更加突出。《六略》著錄有一萬三千卷,即使不能全都見到,其宗旨還是大體可以知道的,所以借其中某些不合理的地方,進行考訂並加以評論。
對作篇第八四
【題解】
本篇是王充對他的著作《論衡》以及《政務》所作的說明,用問答體寫成,因此取名《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