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鮮血浸溼了法衣。
洞口處,一群長著翅膀的毒漿飛蛭噴著黃色強酸泥,持之以恆地融化洞口,卻沒有對洞內的兔頭雲師進行攻擊。
相反,兔頭雲師不斷髮射出粘土似的法術炸彈,干擾毒漿飛蛭侵蝕洞口的行為。
這泥潭有五畝大小,一隻長著肉翼的兩丈長巨型飛蛭,時而潛入泥中,時而從意想不到的地方飛出,圓型口器展開一排排鋒利可怕的利齒,攻擊著雲遊的一個熟人——持神螺號角的扎塔帕。
雲遊又驚又喜:這不是冤家路窄嗎?
毛利劍蘭目光一寒,青鋒寶劍嗡嗡顫抖。
扎塔帕站在一隻三首魔鱷上,對毒漿飛蛭王的攻擊視而不見,任由三首魔鱷吐出毒煙、水盾和石彈進行周密防禦。
三首魔鱷是中級異獸,遠不能與高階異獸的毒漿飛蛭王相提並論,但它擅守,光防守並不比高階異獸差,因此有驚無險地抵擋飛蛭王的攻擊。
扎塔帕吹著神螺號角,“咴嗚——”聲時斷時續,化為一枚枚無形的音波彈,擊散壁窟洞口聚集的毒漿飛蛭,攻擊洞窟裡的“兔頭”雲師。
兔頭雲師施展出一塊塊浮板,攔住音波彈。
“嚶——”高亢的音符爆發,刺耳的聲量與聲波,將壁窟振得瑟瑟抖動,泥漿四濺,兔頭雲師非常狼狽,全身滿頭都是泥漿,黃一塊白一塊,後面的小辮子結成了泥塊,他怒吼道:
“扎塔帕,你別逼老子,吊火著,老子就誘發蠕蠕窟的泥石流,大家同歸於盡,別以為老子在嚇唬你,老子之所以被困一個多星期還活著,就是因為老子意外抓了毒漿飛蛭王的幼蟲充當人質……只要捏死它,毒漿飛蛭王一定發狂,會引發整個洞窟的泥石流!”
雲遊聽了,心頭一驚,連忙做了一個先了解情況,暫緩攻擊的手勢。
扎塔帕放下螺號,喘了幾聲粗氣道:“釦子,我扎塔帕為了母神,早將生死至之度外,那麼你呢,已經失去信仰的你,有沒有赴死的決心呢?”
“哈,老子當然怕死,但如果被你抓去,老子會生不如死,老子知道你要用我來威脅誰,告訴你,老子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得逞!‘粘土雷'爆爆爆——”
忽然,一直示弱的克子施展他的拿手絕技,紅色拇指大小的“粘土雷”如雨點般飛向扎塔帕下方,“嘟嘟嘟”悶炮聲響成一片。
釦子非常狡猾,他粘土雷炸的不是扎塔帕,而是那頭三首魔鱷中的水系腦袋。
魔鱷吃痛法術混亂,防守出現漏洞,被毒漿飛蛭王攻了進來。
扎塔帕只好吹出一塊塊音盾擋住飛蛭王,毒漿飛蛭王的口器利牙已經快到他頭上半米處,那上百顆利牙吸住直徑半米的音盾,然後一齊噴射的致命毒液,強烈的腐蝕性洞穿了音盾——雲遊這才看出來,那音盾本質上是音波控制的氣盾。
“啪啪啪——”音盾一塊塊破碎,扎塔帕馭駛著三首魔鱷向後撤退,魔鱷扭轉身子,不斷揚起銅皮鐵骨的尾巴,將粘土雷振飛,發出鐺鐺的打鐵似的響聲。
在釦子和飛蛭王的“聯手”攻擊下,扎塔帕連連敗退,很快就退到了泥潭的入口出。
中級異獸魔鱷靈敏性強過人類,它首先用鋒銳的眼睛瞪向雲遊這邊。
扎塔帕轉頭一看,大吃一驚道:“是你們!”
“晚上好!”雲遊笑道,“送上冰刃致敬!”
早就埋伏好的九柄冰刃,有如連珠箭一般,連續不斷地切向他的脖頸,“啵啵啵……”如鋸子般,反覆不停地切刺,立即將扎塔帕強大的護體真氣切割得支離破碎,厚薄不一。
毛利劍蘭看準機會,聚集金靈元氣,化為最強利劍刺出,光華如電,眨眼跟著冰刃之後,眼看就要刺穿扎塔帕的咽喉,將他送回母神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