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們真的不行嗎?她真的該放棄嗎?
“飛平剛剛問起匯款的事情,那是要做什麼的?”
放鬆的神經突然緊繃。該死的笨蛋,畢飛平這個大嘴巴該不會走漏訊息吧?
瞪著畢飛宇,傅雅妍激動的追問:“他還說了什麼?”
“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他就結束通話了。”
傅雅妍鬆了一口氣,“應該是婚禮會場的租金、喜宴的訂金和禮服、戒指、場布……雖然結不成婚,可這些依然得如數支出。”她儘量表現得自然。
他掃來銳利的一瞥,“飛平呢?難道他就不需要分擔這些費用嗎?”拳頭捏得死緊。
“這本來就是我單方面承諾要支付。”
畢飛宇狠狠的捶了下桌面,“我不懂你為什麼要自己承擔?為什麼要這麼委屈?如果婚禮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為什麼你卻要拒絕我?”他一把扳過她,“單據呢?”
“什麼?”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
“我說那些支出的單據呢?”他大吼。
“在……在抽屜,你要做什麼?”
“這些錢我會全數付清,我不許你出面支付任何一毛錢。”
“為什麼要由你來付清?”思緒一轉,傅雅妍臉色難堪的道:“呵,我懂了,因為你是畢飛宇,你要負起責任,你覺得你們畢家上下都虧欠我,所以呢,銀貨兩訖,你打算付錢買走我的清白和我在婚禮上被飛平拋棄的羞辱嗎?”
“你不要總是擅自解讀我的用意!”天殺的,她怎麼會這樣以為?
“要不呢?你幹麼要替我支付這些費用?說穿了不正是這樣嗎?”
“就當作我買下這裡所有的手工香皂不行嗎?”他抓起其中一個,強勢的說。
“可以,你當然可以,問題是我已經沒有足夠的香皂存量可以賣你。”她把他手中的香皂搶了回來。
“那你就做,現在馬上去做,直到你完全交出我訂單的數量,你才可以離開!”他失控咆哮,雙眼通紅。
夠了,真的夠了,他這陣子被折騰得還不夠嗎?為什麼要曲解他的每一個決定?難道她不能明白嗎?
可笑的是,畢飛宇突然發現這是個不錯的工作合約,至少直到交出貨量之前,他可以肯定傅雅妍不會隨便消失,也不可以消失。
“你──”
“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他往前邁了一步逼近她。
她避開他灼熱的注視,“工作室租約到期,我要結束營業了,所以……恕難從命。”
“那就續約,如果你覺得這裡不好,我馬上幫你找另一個地點,直到你親手做足所有的香皂為止。”
“畢飛宇,你到底講不講理,你憑什麼幫我做決定,這是我的工作、我的人生,你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外人,我不要你幫我做主。”
所有的憤怒在這一秒鐘被引爆,怒火匯聚在他的雙眸,畢飛宇惡狠狠的鎖定她,不敢相信她會這樣說。
從那一晚開始,他們之間切割得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他?
“我是個無足輕重的外人?難道在你心裡,我真的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外人?”語調冰冷,他怒不可遏的望著她。
下一秒,他伸出手臂,迅雷不及掩耳的拉過傅雅妍,懲罰的吻旋即封住她的小嘴。
“唔──”
她驚慌的推拒著他。
她不曾見過這樣失控的他,他總是那麼的拘謹嚴肅、不苟言笑,他人生引以為傲的就是那過人的道德觀和自制力,除了那一夜在酒精的作祟下,她趁機蠱惑了他,要不,這輩子別奢望畢飛宇這個聖人、君子會這樣深深的吻她一回。
可是,她駭住了,那晚是有了酒精的幫襯,他才會宛若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