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離開玉山回到臺北,就只給紀翔去過一個電話,直到後來紀翔受了傷住了院,他也沒有去聯絡。他自知在紀翔面前是有錯的,所以他不敢看紀翔。
汽車停在了井澀北家的樓下,紀翔徑自下了車往樓上走,井澀北跟在他身後,一直走到家門口,掏出鑰匙開啟門,紀翔先他一步進了屋。
井澀北站在門邊看著背對自己的紀翔,嘆了口氣,進屋關門。
紀翔只是背對著他,而且依舊不發一言,井澀北乾咳了一聲,挪步往廚房走,邊走邊道:“你喝什麼?我給你拿去。”
他當然是得不到回應的,所以自作主張的衝了一杯速溶咖啡端到紀翔面前,紀翔不接,他就只好將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後小心翼翼的站在紀翔身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低著頭,時不時的偷偷抬眼打量紀翔,紀翔也是因為大病初癒的緣故,精神病不很好,憔悴的病容牽連著嘴唇都看不出血色。
紀翔面色冰冷的一眼都不看井澀北,這讓他很心慌,以往他也總惹紀翔生氣,但無論是那一次,紀翔都會大發雷霆,然而那樣的紀翔並不會讓他感到難受,他就怕紀翔不說話,這代表著紀翔真的跟他生氣了,氣到連發怒都不屑的地步。
“那個……”井澀北乾笑著向紀翔的肩膀伸出手,“聽眼鏡說你又受傷了,我這也沒去陪你,你哪兒傷著了?讓我瞧瞧……”
啪!哐!
紀翔反手抓住井澀北的手,一推一按,一瞬間的功夫就把他手舉頭頂的按在了牆上,他確實生氣,氣的都控制不住身體發抖了,他將臉貼的離井澀北很近,近到鼻尖即將相觸的距離,咬牙切齒的冷笑一聲道:“你,為了林芬芬,留我在那邊自己回來了,我不怪你……你,為了公司的事情沒有趕快回來,我也不怪你……我跟你父親同時進了醫院,你去照顧他沒有辦法來看我,我還是不怪你……可是,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你連一通電話也不打給我。”他的嘴離井澀北越來越近,像是每說一個字就要咬下井澀北一塊肉,“你不打給我,我可以打給你,但你為什麼關機?!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還是你根本不在乎我怎麼想!”
紀翔瞪的眼中充滿血絲,呼吸噴在井澀北臉上,冰冷刺骨。
“我現在給你解釋的機會,你說話。”
井澀北一時啞巴了,半張著嘴卻嗓子幹疼的說不出一個字。
“也對。”紀翔忽然自嘲的一笑,點頭道,“你從沒說過跟我有什麼關係,一直以來我不過是自相情願。”
井澀北拼命搖頭,剛要解釋就覺手上一鬆,紀翔將他的手放開了,人也退後了一步,留出兩人之間的空隙。
紀翔平靜了下來,這幾周他一直在告訴自己,井澀北一定是被麻煩的事情牽絆住了,沒有辦法去關心他,眼鏡開車趕過來的時候對他說,金勇也重病進了醫院,所以他並不生氣,只是日夜捧著手機等著井澀北的電話。可是在他手術結束之後,好幾天過去了,井澀北一個電話都沒打來,他開始著急起來,擔心是井澀北那邊有什麼意外發生,不顧面子的撥號過去,結果……您撥叫的使用者已關機……
當時的他還躺在病床上,身上綁著繃帶插著輸液管,但是對井澀北的擔心已經超過了一切,他不顧眼鏡和結巴的阻攔,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醫院,趕了兩天的戲,殺青之後就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就是想知道井澀北怎麼了。
然而,剛一回臺北,就看到了鋪天蓋地的廣告牌在宣傳金勇的影友會。
金勇沒事,井澀北也沒事,他們都很好,只是快快樂樂的在籌備一場影友會……
“金皓薰。”紀翔平靜了心情,淡化了語氣道,“我回來就是想告訴你,電影拍完了,接下來不要給我安排任何通告了。”他衝井澀北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