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眼睛眨了眨。
她吸了吸鼻子,將被子拉上一點,蓋住了肩膀。
“他是個好人呢!”
第七章夕陽西下,一道餘暉,一戶人家
夕陽西下,柴門矮牆,一道餘暉,一戶人家。
院子裡,李牧脫掉了礙事的長衫,上身僅穿著一件白sè的內衣,手持著鐮刀,刷刷的擱著院子裡的枯草。
待到將院子裡的野草,割得差不多了的時候。
夕陽已經墜落山下,青sè的夜幕,垂拱而下。
將鐮刀擱在一旁,李牧找了一根木棍,擔起那些用不著的雜草,出了門去。
夜幕青青,一輪彎月,宛若一艘小船,靜靜的在夜空中游弋。
一層淡白sè的霧氣,縈繞在大街小巷上空,隨風飄動,凝而不散。
夜幕下的河東府,幾家燈火閃爍。
暖黃sè的燈火,星星點點,微微閃爍,看上去像是油畫中的一抹淺黃。
朦朦朧朧,有些不太真實。
走出巷子後,便可看見,不遠處的坡下,那柳蔭處,宛若玉帶一般,平滑如鏡的汾河水,靜靜流淌。
一陣涼風吹來,河邊依依垂柳,隨風輕擺。
沙沙的葉子聲中,汾河水漣漪陣陣,波光粼粼。
涼風拂面,頓覺神清氣爽。
僅穿著一件白sè內衣的李牧,擔著雜草,愜意悠哉的朝著坡下走去。
將擔著的雜草,河邊一處硬地上後。
李牧將擔子放在一側,伸展雙臂,靜靜的看著眼前,銀光閃閃,波光粼粼的汾河,還有河對面,青sè夜幕下,那鱗次櫛比,高低不平的民宅中,昏黃閃爍的燈火。
良久之後,他笑了笑,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喜悅,自言自語道:“清風明月,垂柳依依,勝似江南好風光!”
說著笑著,下一刻,卻不知想到了什麼
他的笑容,變得有些淡淡苦澀。有些意興闌珊的搖搖頭,輕嘆一聲:“哎,可惜老爹你是看不到嘍!”
腦海裡,想著早些年在雲中的時候,胖乎乎的老爹,一臉和藹的笑容,摸著自己的腦袋,跟自己說著河東府的盛景的場景。
再想想如今,物是人非,老爹已深埋黃土之下一年多,音容笑貌卻一如昨rì般清楚,李牧心中一陣絞痛。
“死老頭,你說得好聽,放下仇恨。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的脾氣,放過突厥人,放下仇恨,我還是你兒子嗎?”
李牧不由的咧嘴一笑,抬手揉了揉眼睛,笑罵一聲,然後抓起放在一旁的扁擔,朝著家中走去。
在河邊發了一會兒呆,帶到回去的時候。
河東府,已是萬家燈火了。
吱呀一聲,推開小院的門,便可看到,泛黃的窗戶上,暖sè黃燈火閃爍。
窗紙上,兩個女子的倩影,隨著燈火的跳動,忽而真實,忽而朦朧。
看著窗紙上的剪影,李牧愣了一下。
莫非是白娘子回來了?
小青,白娘子,嘿嘿,莫非自己是許仙不成?
他腦袋裡想著這些,心中突然覺得很有趣。
搖頭笑了笑後,便將扁擔放在門口,踩著石板路,走到了屋簷下。
“我回來了!”
李牧輕咳一聲,先是通報了一聲,然後便伸手推開了房門。
進了堂屋,朝著二女所在的房間走去。
開啟門的時候,看到屋內的情況後,李牧頓時一愣。
不知何時,屋子裡竟然多出來一個人,一個美麗的不太真實的女子。
女子一襲淺藍sè長裙,頭上包著一塊碎花包頭。
此時蹲在灶臺前,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