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y姐?她回來做什麼?
在外面不知站了多久,簡若愚始終沒有推門而入。直到胡愷茵給練習生們訓完話轉身,兩人才對上視線。胡愷茵微笑著,快步走出教室。
“我還有點手續沒辦完,回來看看。結果瞧見這幫調皮的小猴兒,編舞老師的話完全當成耳旁風,我一怒之下,挨個訓了一遍!”
“candy姐,孩子們心不齊,你說他們幾句,再好不過了。”
“這段時間累壞了吧?小魚,幾天不見,你的臉色就變得這麼差?”
簡若愚淡淡地答道:“不關練習生的事。我飛了一趟s市,熬了個通宵。”
胡愷茵笑笑,“橙子離了你不可能安生!他是不是又趁李焱不注意開溜了?美其名曰是去找好吃的,實際上就是要給團隊製造麻煩施加壓力,好讓你大老遠跑去。我以為他長大一歲能成熟起來……”
“candy姐,你說的全中。對他來講,一年時間像一個月那樣輕鬆度過,對我,一年比五年還長。很多時候,我沒有自己想象的能幹。”
“小魚,這不是你的風格。”胡愷茵說,“我認識的那個敢說敢闖的小姑娘呢?是工作壓力大,你神經繃得太緊?還是橙子說了什麼讓你不舒服的話?”
“一個人的性格,七歲定型,想改很難,除非他自己願意改,外人外力奈何不了。”簡若愚疲憊地靠在門邊,“也許我哥說得對,我應該趁年輕出去走走,再多學點本事……”
單是觀察簡若愚的表情,胡愷茵就猜到了一二,但又不便明說,只得旁敲側擊,“怎麼,遇到難關?有人背地裡給你使絆兒?還是——發生了其他事情?”
“我等不到三年的合同到期。最多到明年一月,這批練習生順利結業,我就辭職。”
…
難得離職的胡愷茵威信還在,十六名練習生在老師的指導下,非常配合地完成了節目彩排,而且他們離開公司時都很有禮貌地和簡若愚一一道別。
這似乎是入職青禾文化以來第一次準時下班。六點整,簡若愚走出寫字樓。雪後初霽的夜空呈現出深沉的墨水藍色,闊別許久的繁星也在城市燈火掩映中若隱若現。她發了會兒呆,心中空空落落,索性把車停在停車場,自己跑到公司斜對面便利店買了一盒冰淇淋吃,徹底醒神後,她步行去八百米開外的大型超市,買了不下三十種火鍋食材和零食,搭計程車回單身公寓。
住在同一個單位的小劉不在房間,可能是和男朋友約會去了。
簡若愚開啟購物袋,把食物依次放入冰箱和食品櫃。收拾停當,她洗了手換上家居服,不知怎的,食慾全無。從飲水機上接了半杯熱水,她蜷在沙發一角,摁下遙控器上的電源鍵。機頂盒一直沒關,電視熒屏亮起即是電影頻道,此時正在直播大學生電影節開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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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團站荊棘鳥的應援色紅色極少,大部分都是唯飯的橙色、白色和紫色。
粉絲內部的紛爭由來已久,作為經紀公司,青禾文化在這方面一直處於被動的無能為力的態度。胡愷茵在職期間,多次向公司提出打造團魂的建議,但收效甚微。相反的,考慮到唯飯人數眾多,在利益驅動下,公司市場部銷售的煟�趵侄又鼙呱唐罰�嘁緣ト松�春頭�笆紋肺�鰲���欽庋�木俁��煌歐鄢莆�安鶩畔刃姓摺薄�
“十年很漫長,小魚。”胡愷茵在離職前語重心長地說,“現在不過剛剛兩年,人心都散了。煟�躋�胛任鵲鋇鋇刈呦氯ィ�匭胗姓�返木霾咧敢��傘��榭瞿鬩部吹攪耍�誆懇餳�煌騁唬�魅擻懈魅說南敕ǎ�姆治辶選U照庋�⒄瓜氯ィ��僑�齙シ墒淺僭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