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司栽培,再有才華你也沒飯吃。好自為之吧!”
胡愷茵說完,無奈地搖搖頭,踩著九寸高跟的紅底鞋推門走掉。李焱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言至澄幾眼,追了出去。
言至澄氣哄哄地還要說什麼,被陳珈一把拉住,“橙子,你的音域到副歌稍微有些吃勁,我突然想到了,你說咱們把這首新歌降個key會不會更好聽更自然?來,試試——”
鄭弈反應過來,連忙配合地降調彈了一段前奏,“果然不一樣!”
陳珈坐回鼓手的位置,“別猶豫了,咱們合一遍!”
“好吧。”言至澄將吉他歸位,“我相信,咱們寫的歌,每一首都是最棒的!”
門沒關嚴,音樂聲從教室裡悠然傳到外面走廊。正式進入工作狀態的簡若愚路過,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腳步,認真地聽著品味著。言至澄的嗓音,泉水般清冽,每一句尾音還帶有些許的沙啞,那獨特的音色仿似古代的某種樂器。鄭弈的鍵盤彈奏、陳珈的鼓點節奏把握得都恰到好處,三個人的和聲,更是將各自特點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一首歌停下來,她不覺有些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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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笑意掛上了簡若愚的唇邊,她望望認真練習的三個少年,那麼投入的富有激情的執著模樣,勢必能打動越來越多的聽眾和觀眾。
這不,連從來不愛流行樂的她,都為之專注地傾聽了。
第7章 薄荷(1)
夏夜漸濃,露天陽臺上支著一張圓桌,擺滿了肥牛、青蝦、凍豆腐、寬粉、魚柳、瀨尿丸和各種新鮮蔬菜,圍在最中間的電火鍋正咕咕地冒著泡。
言至澄轉轉手邊的易拉罐,提出了一個他早就想問但一直沒找到機會問的問題。
“可以說說你為什麼叫小魚嗎?”
“我出生的時候很瘦小,下巴尖尖的。醫生把我擦拭乾淨包裹好放進我媽媽懷裡,她親了親我的額頭……”簡若愚眼簾低垂,聲音卻十分清晰,“我媽媽說我就像一條魚,她生怕我從她懷裡滑落。我名字最後一個字是‘魚’,上小學時候才改了。”
“大智若愚,你爸媽希望你聰明但是會裝傻。”
簡若愚淡淡笑著說:“其實我想把名字改成原來的,但還得回戶籍地辦理,太麻煩……橙子,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不是足月出生的,在暖箱住了快兩個月才出院。”
“哦?真巧,我也是早產兒。”言至澄眼裡閃著異常明亮的光芒,“比預產期提前了二十八天出生。”
簡若愚打趣道:“連星座都和之前預想的不一樣了。”
言至澄也笑:“星座我不大懂。不過我的預產期是那年的農曆重陽節,如果真生在那一天,我的小名豈不是要叫重陽?”
“肥牛熟了,趁新鮮吃口感好。”簡若愚提醒道。
她當然知道他的星座是哪一個,也知道平時隊友和同事常常拿這個話題調侃他,所以就此打住,不再繼續說下去,以免他尷尬。
言至澄嚐了一口鮮嫩可口的肥牛,忍不住拿起漏勺往簡若愚的碗裡也添了三片,“還是你擅長選擇食材,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他吃得太急,舌頭燙疼了,但還是不停口地邊吃邊說話,“以前在火鍋店也吃的,感覺像是人工合成的,一股香精味。”
“我信你的判斷力,很多店現在為了降低經營成本,原料都是以次充好。”簡若愚說,“今天我特地選了牛外脊部位的肉,買回來自己切片的。”
言至澄豎起大拇指,“小魚,我以後跟定你了,吃遍天下!!”
“誇張——”簡若愚微笑道,“今晚是給你破戒,錄完歌好好美餐一頓。下週一開始,就要全國飛,我擔心你不注意飲食會長痘,所以到時候吃得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