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懷見面色沉著,替她拉開車門。
「我想回家。」姜禾綠猶豫道,「你不會又要帶我去你家吧。」
「不會。」
「我,還有點暈車,對,我坐你的車,很暈很暈的。」
「那你開車。」
「沒帶駕照。」
「在你包裡。」
「……」
——他怎麼知道的???
謊話連篇,但全被他一一拆穿了。
姜禾綠只能臭著一張臉,朝他伸手,「車鑰匙。」
「做什麼?」
「我擔心你送我去你家,所以我來開車。」
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雙方談妥後,時懷見穩坐在副駕駛,指導旁邊的小女人使用車子。
「我知道。」姜禾綠繫好安全帶,把包包往他懷裡一扔,「我車技你還不放心嗎。」
本來想讓她開車的時懷見,想到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沉默了會,說:「你下來。」
「……」
姜禾綠已經不由分說發動引擎了。
大晚上的,會有交警檢查,開著開著,姜禾綠不記得自己是否帶了駕駛證,讓旁邊的男人幫忙找一下。
時懷見對女人的包沒有研究,半分鐘後才把包開啟,試探性摸索一會。
……摸出一面鏡子,一些假睫毛貼,一個小卷梳。
還有他之前的打火機。
以及,一片姨媽巾和三支口紅。
最後,才找到她的駕駛證。
小姑娘人看著整潔,包裡的東西倒是亂糟糟的。
把駕駛證拿出來後,時懷見隨口問一句:「為什麼你帶三支顏色一樣的口紅。」
「???哪裡一樣了?」
「不一樣嗎?」他微頓,「我看顏色一樣,可能……味道不一樣吧。」
「味道一樣。」
「是嗎,什麼味。」
「甜味。」
「一樣的甜,一樣的顏色?」
「我都說了,顏色不一樣。」
「我覺得一樣。」
「……」
本來想讓他開啟車內燈好好看看,但想到自己在開車,可能會影響到視線,過了一個紅路燈口之後,姜禾綠把車暫時停在路邊,然後開啟燈,把包裡三支口紅拿出來,在他眼前可勁兒晃了晃。
「你看好了,不、一、樣。」
上次說她口紅顏色一樣的是沈西成。
嗯,狗是色盲,可以理解。
但是不能槓。
「確實不一樣。」時懷見還算明事理,語調又突然一轉,「但是味道真的一樣嗎?」
「一樣甜。」
「我還不信。」
「不信你嘗嘗。」
她話音剛落,後腦突然被人捧住,唇上迎來一片溫熱。
他溫柔輕咬著她的唇,帶有薄繭的大手摟過脖頸,指腹在她耳際摩挲,將彼此間的溫度一點一點地帶高,呼吸也逐漸加重。
姜禾綠抬手,及時推開他,眼睛裡充斥著意外。
男人倒是心如止水,正經地評價:「嗯,是挺甜。」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開車還是科普口紅,又或者,找他算帳。
這是不經過允許第二次親親了吧。
「所以你買這些東西送給我,就是想理所當然偷親人的嗎?」她羞紅著臉,微惱地質問。
女孩眼波瀲灩,帶有水漬的紅唇透著光澤,造成的視覺衝擊,可不僅僅是想讓人偷親那麼簡單。
「沒有,只是想送。」時懷見收回視線,聲音不自覺的黯啞低沉,「至於偷親,你應該好好想想,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