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來兄弟,乾了這碗麻沸湯,俺跟你說,這可是好東西,聽說劉將軍已經派人四處收集藥材,但眼看過兩天就沒的喝了。”
軍營當中,一名滿臉是血的軍漢挺這一張皮肉翻起的麵皮,耳朵掉了半隻,呲牙咧嘴的怪笑,給身旁一名小腿染紅,躺再地上呻吟哼唧的傷兵遞上一碗湯藥。
“啊~!將軍,別縫,別縫,俺心慌的厲害。”一旁慘叫讓小腿被砍見骨計程車兵眼角一陣抽抽。
只見劉滄蹲在一名傷病身邊,正拿著一根勾著絲線的彎針,動作略有僵硬的將他手臂上半臂長短的傷口縫起。
“銀針呢?誰可以拔針了!?”一名鬍子上沾染血跡的老年醫者高聲叫喊。
只見劉滄這邊將傷口縫的歪七扭八,之後從身邊抓了一把灰色藥粉,直接湖在了傷兵縫針滲血的傷口上。
“啊~!”傷兵怪叫,同時引來周圍傷兵相繼痛呼。
“啪~!”怪叫傷兵被劉滄在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叫給屁,這邊好了,取針。”劉滄招呼。
不知是哪個傷醫帶的年輕學徒上前小心取下眼前傷兵身上的銀針,見傷口沒有噴血,這才跑開將銀針交換給一名老者。
只見老者將銀針直接放嘴裡濾了一遍,在華佗的指點下,又將銀針囊在一名傷兵身上,以做減緩出血的止血之用。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看的劉滄眼皮子亂跳,唉,這外科消毒也是重要一環啊。
老這麼舔針,你這口水貌似的確能消毒,但別把自己舔出毛病了才好。
“來人!這個先救,開膛了,別讓腸子流出來!”車架奔來,一名劉滄麾下的騎兵拉著一個已經昏厥計程車兵奔回。
“我來!”說話間,華佗一臉亢奮的放棄了原本傷勢不重的傷員,一熘煙的跑來檢視這被開了膛計程車兵。
而原本華佗手中那名傷員,眼神帶有畏懼,看著一名年輕後生用有點哆嗦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開始哆哆嗦嗦的縫補他的傷口。
傷兵營,如今劉滄麾下一行成了鉅鹿戰場上的急救單位,前面拼殺撕鬥,劉滄麾下滿世界己方傷員拖回救治。
當然,偶爾也會拖出一些沒傷裝死的小機靈鬼。
自從華佗掌握了人體縫紉技術,嗯,華佗起的名字,自我感覺良好。
自從華佗掌握了外傷縫針,他一時主導了軍中的傷兵營。
治療初見成效之後,傷兵營中的醫者對其也是佩服。
尤其是華佗一手針灸止血的功夫精準異常,這讓軍中傷醫心甘情願的跟在他屁股後面使勁盯瞧。
傷兵營醫者有限,原本多是戰事結束後才會對傷兵進行治療,當然,等一場戰鬥下來,原本能治的大概也死了多半。
傷兵營遇戰忙碌,但顯然沒有如今這種高強度的繁忙。
劉滄這邊的女兵暫時投入傷兵營中給醫者們打下手,劉滄也跟著華佗學起了縫縫補補的手藝。
…針灸啥的劉滄還玩不轉,他只會給人放血,暫時還沒用銀針給人止血的本事。
外出尋找傷兵的男兵劉滄都讓他們別上了紅十字的臂章,那玩意可真是用血畫出來的,短時幾場戰鬥,也讓皇甫嵩軍中對這種臂章有了初步概念。
劉滄這是給軍中那些未來豪傑們打個提前量,‘這種大兵,是專門救人的,別亂砍。’
當然,後事如何暫且不知,但如今劉滄麾下救人自然是隻救官軍傷兵。
沒那麼多人手亂治不說,劉滄現在所處陣營更是跟黃巾完全對立,沒工夫救治黃巾,劉滄本身對救治黃巾也不太感冒。
雖然傷兵營忙炸了鍋。可惜並沒有想象中那種備受好評。
暫時劉滄這種行為在皇甫嵩等人看來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