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依為夢摸摸脖頸,好像還是有點疼痛的感覺,那個給她打針的人技術是真不怎麼樣,沒一針把她算走都算她運氣好了。
可她一個剛畢業兩個月的女學生,家境不富裕,綁架她不可能是為了錢。換個角度,她自認家裡三代都是樸實的良民,不說是多大的善人,肯定沒有與人結怨的。
難道是她開了夏清魚的車,這幫人才盯上她的?夏清魚應該很有錢吧,不知道外面的綁匪有沒有給他打電話,談自己值多少錢。
希望老闆認為她值得那個價,願意換她出來。再不濟,報警也行,她相信人民警察的實力。
可能是她剛才起床時弄出的動靜有點大,也可能時本來外面的人就是按時進來看看她醒沒醒,一個她熟悉人進來了。
「你醒了?」
還是那個好聽的像是播音員般的女聲,依為夢抬眼看著齊佳柔,心說你這不是廢話麼,沒搭理她。
齊佳柔像是對依為夢的反應早有預料,她轉向屋裡的另一個人:「出來吃飯了。」
女人歪著頭盯了依為夢幾秒鐘,又怪異地笑了笑,才走出門去。
齊佳柔沖依為夢抬抬下巴,意思是要吃飯就跟來。她眼神中難掩輕蔑,依為夢沒在意,肉票餓了也要吃飯的,別人什麼眼神有什麼關係。
依為夢走在最後,也離開了這個小房間。
外面是一個稍大些的餐廳,擺著一張圓桌和幾張凳子,除了她剛見過的兩個人,桌邊還坐著另一張熟面孔——宋昕煬。
依為夢忽然推翻了剛才自己的猜測,知曉這些人抓自己來的目的,也想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份。她應該就是雲疏,那個代號是夢魘的夢靈。
自己真笨,看見齊佳柔就應該想到的。不然怎麼最近沈潛都是獨自出現呢?一定是齊佳柔叛變了,他又不好意思跟自己講。
於是我們的肉票依為夢還默默心疼了沈潛兩秒鐘。
齊佳柔遞給他們每人一份盒飯,宋昕烊很不情願地接過,邊吃邊嘟囔:「天天都是這些,就不能弄點好的?」
依為夢的盒飯被齊佳柔擺在她面前,但在所有人都拿起筷子之前,依為夢都沒打算吃。她一個初來乍到的人質,哪兒能知道這幫人在飯裡下了什麼料。
於是她盯著最先開啟盒蓋的宋昕烊,露出裡面的內容。是簡單的一葷兩素,宋昕烊掰開筷子挑挑揀揀,把他不喜歡的胡蘿蔔青椒之類的配菜扔在盒蓋中,開始大口扒飯。
抱怨歸抱怨,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飽了餓得太快,那滋味可是不好受。
與他相比,雲疏吃得很文雅,慢條斯理的,一口米就一枚硬幣差不多大,還要嚼好半天。
「他們都吃了,你放心了吧?」齊佳柔上手幫她開啟了盒子,掰開筷子塞進她手裡。
與餐廳相連有一個不大的小客廳,依為夢注意到客廳的牆上掛著一個鍾,顯示的時間是九點多。
再看看餐廳窗外是黑色,應該是晚上九點。距離她上一次吃飯已經過去九個小時了,她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作響。
算了,這些人在這裡看起來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對夢靈的態度暫時還沒摸透徹,但肯定是不希望他們死的,這飯應該也沒什麼問題。想通了之後,依為夢只顧著悶頭吃飯,齊佳柔的聲音傳進她耳朵裡都是斷斷續續的。
「聽話……實現……幫助……能力……」
見依為夢始終沒有反應,齊佳柔不得不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最後一個問題:「你的能力是什麼?」
依為夢嚥下最後一口飯,喝了一大口水順一順,眨了眨眼,茫然答道:「不知道。」
齊佳柔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試圖從她的神情動作中找到一絲破綻,很遺憾,從她的角度來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