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自艾的人。寫書的確是我的夢想,但卻不是我的全部。你斷了我這條路我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中國這麼大,行業這麼多,我就不信你能隻手遮天。多行不義必自斃。做人做事別下死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你沒聽過嗎?蕭氏那麼大的企業都能出現紕漏,更何況你?”她站起身拍了拍手對金露露甜甜一笑。“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後會無期。”
金露露一直都用筆戳著下巴,當蘇沐的手觸控到門把手的一剎那她突然皺著眉問道:“你說請教我,現在我也有個問題也想問問你。”她看到蘇沐轉過頭看她,傾身向前問道:“你說蕭凡回到我身邊了是什麼意思?”
蘇沐不屑的咧咧嘴。“難道不是嗎?他不是……”突然,她的腦子嗡的響了一下,某些自己忽視了的細節突然如同紛飛的雪片一樣湧進腦袋裡。她猛的轉過身拉開金露露辦公室的門,拔腿往外跑去。
胡克正在陪女朋友選結婚戒指,突然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顯示屏上蘇沐兩個字閃爍不定。他握著手機走到僻靜處摁下接聽鍵,然後故作輕鬆的笑道:“嘿,我正想著這幾天要去你老家找你呢你就打電話給我了。把地址給我吧,我明兒個去找你,有點東西要給你。”
蘇沐在電話裡氣喘吁吁的跑著,聲音極度不穩。“怎麼回事?”
胡克乾巴巴笑起來:“能有什麼事,就是他覺得三百萬確實少了點,又給你留了錢和那幢別墅。”
蘇沐停住腳對著電話一邊哭一邊喊起來:“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他到底怎麼了。到底怎麼了,我求你告訴我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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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的別墅,幾天沒有住人顯得異常的空落。蕭凡走後小齊就被蘇沐打發回了上海,這屋子裡頭蒙著白布,冷清得要命。
茶几上的菸灰缸裡煙氣蒸騰。胡克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蘇沐。蘇沐正襟危坐,目不轉睛的盯著胡克,擱在膝頭的一雙手雖然拼了命的抑制著卻還不住的發抖。
“告訴我吧,我見過金露露了。蕭凡根本沒有跟她在一起。他拿這種事情騙我一定是出事了,我前前後後想了好多遍,從上海回來後他就不正常,上海到底怎麼了?他到底有什麼苦衷不能跟我講。什麼樣的緣由讓他不惜撒謊傷害我?胡克,我們倆走的每一步你都看得清楚,你別瞞我,我求求你。”
胡克皺著眉毛把手指間的菸蒂摁熄,然後輕聲說道:“你最近都沒有看新聞嗎?”
蘇沐眼角含淚不知道胡克為什麼突然轉到這裡來了。“從我回到霧海就沒有看過了,他們都是媒體死咬著不放的人,我不想知道有關他們的事情,所以……”
“呵……”胡克突然撐著額頭笑了起來。“他果然是瞭解你,你真的跟鴕鳥一樣,出了事情就知道躲避。”胡克抬起頭看著蘇沐,一臉苦笑。“其實只要你看了新聞你就什麼都知道了,不過他一早就算到你為了躲開有關他們的訊息,短期內是不會再看新聞的了。他沒有背叛你,如你所講,傷害你只是一種逼你離開的手段。”
“逼我離開?”
胡克點點頭。“蘇沐,你知不知道有一種生活狀態叫做亡命天涯?”
蘇沐皺著眉猶豫的說道:“亡命天涯……那不是說古時候被人追殺,在江湖上飄蕩的一種生命狀態嗎?”
“不錯,在商界,亡命天涯就意味著觸碰了中國的法律。迫不得已在司法部門已經有所察覺但卻尚未介入調查這一個時間空隙裡迅速離開國界,躲到國外,不斷飄蕩乞求躲過制裁。”
蘇沐只覺得頭頂彷彿晴天一聲霹靂,瞬間炸響。良久她才結結巴巴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蕭凡違法了?他潛逃了?”
胡克搖了搖頭,臉上帶了一絲的憤怒。“金老爺子和蕭老爺子多少年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