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總統。”
假若這些人是為了高布在發掘場找到的東西而殺人,那便沒有比在那裡工作的人更危險了。
凌渡宇放下心來,沒有人比尊柏申更有資格通知埃及當局,他轉身便走。
尊柏申叫道:“喂,年輕人,你要到那裡去?”
凌渡宇回頭道:“我要用最快的方法往埃及去。”
尊柏申沉聲道:“那你更應留下來,打完電話後,一起坐我的私人飛機往埃及去,我現在也很想知道高布究竟找到了甚麼?”
凌渡宇點頭答應。
陽光雖然仍和他抵達此地時同樣燦爛,但一切已變得完全不同了。
他也像尊柏申一樣,很想知道發掘場內藏著甚麼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一個令某一方勢力不惜殺人滅口的秘密,他的心湖中浮現出一雙獨欠生命線的手掌。
阿特蘭提斯是否真的存在過,人類以不同的方式,將她記載在他們的信史裡,聖經中的“伊甸樂園”、希臘的古代神話世界,是否就是對這塊沉沒了大陸的記憶片段?
根據柏拉圖的記述,整塊阿特蘭提斯大陸突然間消失了,那大約發生在距今萬多年前的某天。在這美麗的土地上,人類創造了高度發達的文明。她究竟在那裡,柏拉圖認為應在直布羅陀附近,但後來一位學者伊格內修斯.唐納利卻指她應介乎北美、歐洲和非洲間的大西洋,而據美洲古印第安人的傳說,她應在他們的“東方”。
每一個民族,都曾記載著至少一次的大洪水,中國的大禹治水、猶太民族的諾亞方舟、希臘、埃及、印度、古印第安人,無不有關於這淹沒了大地洪水的傳說,是否真的發生了一個淹沒全球的洪水,而給每一個民族留下了不能磨滅的記憶。是甚麼力量引起了這樣一次的洪水,在這災難裡,整塊載著數千萬人的大陸沈了下去?這是否週期性的災難,同樣的災難使曾在遠古橫行一時的恐龍變成了歷史的遺痕。
任何人開啟地圖一看,都會發覺非洲的海岸和南美洲大陸可以完美無間地拼合成一塊,不僅聖羅克角附近巴西海岸的大直角突出和喀麥隆敖近的凹進完全吻合,而且自此以南一帶,巴西海岸的每一個突出部分,都和非洲海岸每一個同樣形狀的海灣相呼應,反之又如是。究竟是甚麼力量將它們分裂開來?
“年輕人,你在想甚麼?”
凌渡宇沉醉在遠古文明的思緒返回到眼前的現實裡,尊柏申灼灼目光在他臉上巡逡著。
直升機的旋翼在機艙上“軋軋”飛轉,炎熱在身體內燃燒著,乘坐尊柏申的私人飛機抵達開羅後,他們連半秒的時間也沒有浪費,便坐上了這架直升機飛往埃及近利比亞邊界的大沙海,發掘場的所在地。
半小時後,他們將飛臨目的地的上空。
凌渡宇迎上尊柏申的目光,淡淡道:“爵士!我的名字是凌渡宇,不是‘年輕人’。”他不喜歡尊柏申高高在上的態度。
後座的兩名保鑣發出帶有嘲弄的輕笑。
尊柏申微笑道:“你的英文說得不錯,可惜帶有太濃重的美國口音,那些美國人,最擅長化妍為醜。”
凌渡宇沒有興趣在這些問題上和他爭辯,在乘機由巴黎往開羅途中,尊柏申一句話也沒有和他說過,眼下他肯開腔,自然應問清楚高布究竟要發掘甚麼東西。
凌渡宇將心中的問題說了出來。
尊柏申可能因旅程苦悶,也可能是因為想重新思考整件事的因由,出奇地溫和道:“四年前,高布博士到倫敦找我,說在以色列臺拉維夫的郊野處,找到了七塊玄武石,其中四塊合起來剛好是一幅地圖,其他叄塊都列有蘇美爾楔形字……”
他停了下來,瞪著凌渡宇。
凌渡宇心中一笑,尊柏申是在考他考古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