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六個營的駐防軍,讓誰去擔任各營的都指揮使?”
駐防軍暫時按照衛所制的軍官級別,每個營的統軍將領為都指揮使,各部為指揮使,各總為千總,以下為百總、旗長、隊長,沒有遊擊將軍、參將的官職。
荀景雲拿出了一份名單,說道:“督臣有提議,從青萊鎮演武堂中選拔可用之才,其餘從新軍各營的遊擊將軍中選拔。”
“青萊鎮演武堂?”
田輝敘接過名單看了看,說道:“這個鄭義是剛進入演武堂不久的,賈洪雨倒是已經畢業,成績還算可以,這
個韓秦是哪個?”
“韓秦是登州營的一個遊擊將軍,進入演武堂有段時間了,算是比較積極的。”
“嗯,也好,他們三個算上,另外我建議抽調前營遊擊將軍魏漢、左營遊擊將軍尚自立、親衛營遊擊將軍田鎮北三人,如何?”
“好。”
荀景雲說道:“我來擬定調令,然後再從前營、左營、親衛營中提拔三人頂上位置,田部長來定補位的人選。”
“好。”
當日,田輝敘與荀景雲將駐防軍的六個都指揮使人選敲定,剩下各部、各總的主將人選,需要等到各營完成最終整編之後,再逐步確定。
二人趕到總督府,向劉衍呈報人名冊,劉衍看過之後,大筆一揮當即批准,說道:“幕府兵部可以開始具體的整編事宜了。”
“在濟南府、東昌府、青州府、萊州府、登州府、兗州府六處,各設立一個駐防軍訓練營,每府的衛所兵輪流前往整訓,為期兩個月,按照整訓的成績,對兵員進行裁撤。”
“兩個月之後,駐防軍六個營必須完成整編,然後按照幕府兵部的駐防圖,開赴山東各地州縣駐防。”
田輝敘與荀景雲領命,但是二人也有些犯難。
荀景雲說道:“督臣,其餘各衛都好說,只是各地藩王護衛那邊,恐怕兩個月的時間,難以整編、部署到位。”
劉衍問道:“現在各地藩王有什麼動靜嗎?”
田輝敘苦笑著說道:“動靜不小,幕府兵部
派到各地整頓兵馬的官吏,已經有不少人被藩王的人恐嚇,還有不少地方出現藩王的手下,公開擾亂整編的秩序。”
“發生衝突了嗎?”
田輝敘搖頭說道:“這倒沒有,自從朱術慳被督臣斬殺後,各地藩王做事都很有分寸,只是派人去鬧事,或者是背地裡下絆子,並不與咱們正面衝突,也沒留下什麼把柄。”
劉衍點頭說道:“幕府兵部先推進此事,你們記住:不管是誰出面阻撓,都給本督頂回去,出了人命,本督會善後,你們不要前怕狼後怕虎,抓緊時間整頓兵馬為首要任務。”
“是。”
此事田輝敘與荀景雲心中打鼓,眼下整頓山東兵馬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而各地藩王的態度也很明確,幕府整頓各地衛所兵可以,想要動各地的藩王護衛,就是不行!
“二位先回去忙吧,有事及時稟報。”
“是。”
出了總督府,荀景雲眉頭緊鎖,田輝敘臉色凝重,二人回到幕府兵部之後,對視一眼,二人都有些無奈。
“如今兩方頂了起來,為之奈何?”
荀景雲說道:“你我都是督臣部下,自然要聽令於督臣。藩王那邊,任憑他有千番計,你我自有過牆梯,咱們只管一門心思整編兵馬即可。”
“也對!”
田輝敘說道:“是爛瘡總要流膿的,各地藩王就像是山東各處的膿瘡,也許督臣是打定主意,想借此機會……”
“田部長慎言!”
荀景
雲壓低了聲音說道:“督臣怎麼想,你我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