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位子上看著慄粟一步步走過來,輕飄飄地,像失了魂的玩偶,目光呆滯,形容憔悴,知道她心裡不好過,但旁人也無法安慰,這種事,怎麼勸呢。
慄粟上了支香,對著面前的人忍住眼淚鞠躬,紅著眼眶隨後走到席天宇媽媽的面前,鞠躬。
席天宇媽媽認出她,兩個精神瀕臨崩潰的人對望一眼,悲傷再次湧上心頭,席媽抱住慄粟痛哭起來,慄粟再也忍不住眼淚,她們都失去了最愛的男人。兒子、戀人,優秀如席天宇。
“好孩子,別哭了,整理心情,好好學習,考個好成績,這肯定也是天宇最想看到的。”席媽淚眼婆娑地囑託慄粟。
“阿姨,您也保重身體,我有時間去看您。”慄粟抽噎著,喘不過氣。
“好。”席媽緊緊握著她的手,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算了,不要再讓這孩子心煩了。
慄粟坐到賓客位,馮樂傅佳他們已經坐在那兒,給她留了個空位。
傅佳往她手裡塞了紙巾,“快別哭了,席天宇以前說最喜歡你的笑容了,乾淨清新。”
慄粟苦笑,“以前”,果然應了那句詩,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
席父站起來,黑衣肅穆,念悼詞。
“多謝各位今天來參加犬子的葬禮。。。。。。”
席爸盡力讓自己鎮定,他人過不惑,痛失愛子,任何一個父親都會身心俱疲,只是他現在不能倒下,他一倒下,他的妻子會徹底崩潰。
慄粟從頭哭到尾,忍也忍不住,嘴唇上重重的牙印,滲出了血。他真的走了,不會再回來了。慄粟你醒醒吧。
傅佳從書包裡拿出準備好的信封遞給慄粟。
慄粟開啟看,是當時她和席天宇在桃花路拍的照片,傅佳隨意拍的,當時沒有給他們。一張照片裡席天宇望著她,眼神篤定,笑得無憂無慮,誰能想到一場大難將要降臨。
慄粟摩挲著照片,你才剛走,我就這麼想你,席天宇,你留給我的回憶只有三年,讓我未來的幾十年怎麼辦?指望這些回憶過日子麼。
葬禮結束,慄粟拿著一張照片,他和馮樂站在一起談笑,神采飛揚。她想把這張照片留給席媽,畢竟這是他最近拍的照片了。
葬禮上選的照片還是他高考報名時拍的大頭照,表情嚴肅。記得那時她還站在他旁邊,逗他笑,他一臉正經,死活不笑,說是這張照片要跟自己大學四年,要正經一點,要唬人。
慄粟走到靈堂後面,想要去找席天宇媽媽。聽到裡面席媽和席爸正在吵架。
“你這樣做兒子肯定不願意!”席媽怒氣衝衝地說。
“不這麼做,我們都要遭殃。那個人還沒走,還要報仇,下一個可能就你,可能是我!”席爸說。
慄粟越聽越疑惑。
“兒子會死不瞑目的。都怪你,你做的孽報應在兒子身上,你還我兒子!”席媽痛哭死來。
“好了,好了。我找的這家人也是¤╭⌒╮ ╭⌒╮歡迎光臨
╱◥██◣ ╭╭ ⌒
︱田︱田田| ╰……
╬╬╬╬╬╬╬╬╬╬╬╬╬╬╬版 權 歸 原 作 者
。。 ,他家女兒也沒有成年,兩個孩子在那邊也有個伴。那個大師不是說了麼,兩個孩子這樣才能轉世,不然都沒辦□□回,在那邊受苦。”席爸長嘆一口氣,寬慰著妻子。“這也是下下策。等過了這陣,我們出去走走。”
“小姑娘,你好,你就是那個孩子的女朋友吧。怪不得他放不下你。你最近別哭了,他在那邊聽了也不好受的。”一個穿著唐裝上了年紀的阿姨走過來對慄粟說,她身上帶著一股檀香味。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女孩,二十來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