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克蒙古的博爾濟吉特氏的閒散汗、王、貝勒、貝子、公等均為臺吉。)
姑娘探過驚奇的眼神,終於開了口,不過輕柔的聲音卻是答非所問,“謝謝你們救了我,不過我想,找我的人應該也快追來了。”
姑娘流利的蒙古語徹底吹散了胤礽似曾相似的感覺,胤礽移開視線,轉頭朝向耀格,吩咐他取些乾糧來。話完,起身半途,卻感覺自己的長辮尾梢被勾住了。
胤礽無法整個轉身,稍微斜睨過去,竟是綁縛在自己辮梢的小墜角纏上了姑娘垂於胸前辮梢處的瑪瑙墜珠。見這情形,取來乾糧的耀格忍俊不禁,對上胤礽尷尬的目光,耀格裝模作樣沒看見,退開了幾步。
胤祉本想幫忙,可交纏的髮辮就在姑娘胸前,胤祉不好出手,只得小聲說道:“二哥你別動,用蒙語說與她,讓她自己解。”
突如其來的纏繞彷彿一旁火焰燎上了姑娘的臉蛋,勻出一片胭脂紅。用不上胤礽開口,姑娘纖細的手指拖住了胤礽的發墜。那是一對拇指頭大小的鏤雕雲龍福壽白玉小葫蘆,極為精巧別緻,下墜杏黃色絲絛。
看清楚發墜,姑娘愣住,一動不動。這樣的發墜,還有這杏黃色,絕非一位宮廷侍衛敢用。
胤礽等了好一會兒,身後毫無動靜,蒙語說著“我來吧,多有冒犯”,便側身拿過纏在一起的兩股辮梢解起來。許是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胤礽的姿勢也不好發力,結果扯了半天,反倒愈發纏緊了。
周圍的侍衛們都不約而同偷偷打量,胤礽也覺得自己好似被架到了火堆上炙烤難耐。索性釜底抽薪,直接褪下墜角,辮梢空無一物站起身,保持距離立定一旁。
姑娘捧著手裡的辮梢,自己的瑪瑙墜珠與玉葫蘆墜角糾結一起。她想接著解開,可不知為何,手有些抖不聽使喚。
疾馳而來密密匝匝的馬蹄聲打破了此時迴環旋繞的難為情,山谷裡的自然天籟被急迫奔騰的戾氣取而代之。
耀格招呼所有侍衛把胤礽、胤祉護住,被綁縛的蒙古漢子站不起身,著急忙慌滾動身子往耀格的守護圈裡鑽。不同於耀格他們的嚴陣以待,驚喜漾開姑娘的唇角,期盼的笑意彎起美目,眸心的靈動宛如清晨陽光下的那一滴晶亮露珠。
眼見姑娘站起身就要邁開步子衝向小路中央,胤礽叫住她,“不要輕舉妄動,看清楚來人再說。”
如同是及時回應胤礽的話一般,電光火石間,一匹黑駿領先而來。馬上的一身黑衣犀利的目光掠過站立一圈的人後,猛力勒住韁繩。黑駿揚起前蹄,嘶鳴振奮黑夜,催促緊隨而來的馬隊愈發急切。
黑駿的前蹄將將回收尚未落地,馬上的人卻已騰身躍下。無絲毫停留,來人點地凌空飛向包圍圈裡的姑娘。站在姑娘前面的侍衛佩刀方拔出一半,就聽得他拔刀的手臂傳出“咔擦”一聲,侍衛悶哼一聲痛苦。佩刀被來人推回刀鞘後,姑娘也被來人抱住,不過眨眼工夫,來人就把姑娘帶出包圍圈,風馳電掣去到黑駿身旁。
胤祉的驚懼清清楚楚寫在臉上,胤礽雖面無表情,實則也暗自驚出一聲冷汗。倘若來人勢取自己性命,今晚此處便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耀格的挫敗感可想而知,太子東宮的侍衛長絕非浪得虛名,除非?背對眾人的身形高大挺拔,耀格瞧著很是眼熟,出手既快又準,卻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痛下殺手。否則,那名侍衛的佩刀就不是被推回刀鞘,而是直接捅入侍衛的身體了。
耀格熟練地幫那名被卸了胳膊的侍衛復位關節,遂走向胤礽,請他暫且安心,來人非敵。胤礽自然也看出來了,對方武藝高強,但志在那名姑娘。莫名其妙的幽怨往胤礽的心海投入石子,擊開一圈又一圈清冽情緒,胤礽昂然挺胸,冷眼旁觀。
男人寬闊的後背完完全全擋住姑娘的嬌小身姿,就只見他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