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感覺頭暈腦脹,四肢似乎已經不屬於自己,從丹田源泉噴湧而出的內息,不住向全身經脈擴散,支配著他,讓氣流圓柱更強大起來。燕無敵一掌一掌拍來,如驚濤駭浪,無休無止。李玄感到真的支撐不住了,一口濁氣湧到胸口,眼前金星亂冒,就在這時,他恍惚聽到龍紅葉尖叫一聲,如一個人臨死前絕望地唿喚,更似婦人分娩時纏絞著床布,將藏在內心的徹痛釋放出來一樣。‘轟’地一聲,天地開合,一片混沌,天非天地非地,自已經不是自己了。他覺得自己飛了起來,緩緩地飛向天空,重重落下時,濺起一片水花。
水花搖搖晃晃,閃亮一片,像時候站在河畔,看斜陽拖著尾巴落在緩緩的河上。
李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屋內。屋內一切儘管簡陋,但爐火如春,恍惚地像在夢中。他緩緩閉上眼睛,聽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很遙遠,似乎在地平線的盡頭,又像在地獄的底層。寒意上身,熱火炙烤,忽明忽暗,忽高忽低的,時而痛襲全身,時而麻木不仁,生死煎熬中,竟讓他不知天多長地多久,不知時間有沒有盡頭。
他睜開眼,勉強地看了看四周,見竹葉子正眼睛不眨地看著自己。竹葉子見李玄醒來,看著自己,先是一愣,繼而拍手道:“阿瑩妹妹、姚大哥,李子幫主醒了。”
門被推開,阿瑩和姚子空帶著屋外的寒氣衝到李玄面前。阿瑩瞪著晶瑩閃亮的大眼睛,打量著李玄一眼,問道:“李哥哥,你醒了覺哪裡有不舒服麼?”
李玄搖了搖頭道:紅葉。。。。。。娘呢?”
阿瑩聞言,眼圈一紅,與姚子空對視一眼,嘆道:“她好著呢。”李玄嘆息一聲,心下湧動不祥的預感,問道:“好著呢?她在哪裡呀!姚大哥麻煩你請我娘過來。”
姚子空性格直爽,看著李玄充滿緊張期冀的眼神,不由黯然道:“我們趕到的時候,龍紅葉。。。。。。不不不,已被燕無敵殺死了,只剩下一具血肉模煳難分辨的身體。”
李玄聽了,心下悲痛迅速湧了上來,但不知為何,升到喉嚨後,卻再無法衝出口腔。悲傷像一座山,將他得氣息堵住,化成一種令人恐懼的冰冷,飛速地膨脹起來。。
阿瑩見李玄臉色慘白的嚇人,對姚子空責備道:“姚大哥,你怎麼不按我們約定的做呢哥哥啊!龍紅葉真是你娘嗎?唉,這幾天我們只聽你在昏迷時反覆喚著她的名字,喊著‘娘啊娘啊’的話。”竹葉子在一旁插嘴道:“你還不住喊著‘凌姑娘凌姑娘句話沒完,見李玄‘譁’地流出兩行淚水,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扯著姚子空的手道:“姚大哥,李子幫主不會有事吧?”
姚子空為自己的快嘴感到後悔,待聽李玄仰天慘嚎一聲:“娘啊!”心下一緊,又聽阿瑩含淚勸道:“李哥哥。。。。。。你節哀。。。。。。你已經昏迷了十幾天,可再也不能悲傷過度了啊!”但她一句話沒完,李玄已抽搐幾下,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如此昏迷醒來,又過了七八天,李玄已能緩緩坐起。
這些天,他感覺身體一天好似一天,但讓他心神不安的是,閉上眼全是母親龍紅葉昔日的樣子。他因為自凌風崖遇見母親龍紅葉,再到水域冰畔這期間,自己竟沒機會看到黑紗後母親的面容。他內心湧動著無限悔意,可人死如燈滅,無論如何也無法挽回發生的事實。
李玄不住問自己:“我扛不住的時候,水域冰畔到底發生了什麼?”直到他向姚子空打聽事情的詳細經過。
原來那日阿瑩與姚子空、竹葉子帶著被了穴的神使簡衝,以及被解救出來的短刀門楊謙、鎖喉槍派龍南重、苦為老子教黃幹丹、火焰幫幫主岑不然諸人一路往老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