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輕輕一碰袁中笙,以極低的聲音道:“袁大哥,我們別離得太遠了,以免老賊婆起疑。”
袁中笙嘆了一口氣,茫然道:“霍兄弟,你……說我該怎麼樣?”
霍貝低聲道:“如今,你只好弄假成真了。”
袁中笙一聽,陡地一呆,道:“你說什麼?”
霍貝忙道:“你低聲些!”
霍貝雖然立即發出了警告,但是卻已經慢了一步!
只聽得在前面三四丈處的壽菊香,已經問道:“中笙,你在說什麼?”
袁中笙吃了一驚,道:“沒……沒有什麼。”
壽菊香的為人,極其猜忌多疑,袁中笙的這樣回答,本來是絕不能令她滿足的。但這時,她剛因為袁中笙的純陽之力,而使得她僵硬已有多年的身子,居然有一條手臂可以動彈,心中高興,只當袁中笙真的是忠心耿耿,所以竟未起疑,反說道:“你們師徒兩人,若是有事,只管自便去行事好了!”
霍貝連忙道:“師祖,師傅的意思是,咱們既然得罪了三派高手,索性再去找這三派中人的晦氣,以揚師祖名聲!”
在霍貝講那幾句話的時候,袁中笙連連以肘碰他,但是霍貝卻置之不理。
壽菊香哈哈大笑,道:“好主意,但你們要小心,據說武當掌門蒼雲老人也已下山,這老兒大不好惹,遇上了他,你們可要走為上著。”
霍貝答道;“我們記得了。”
壽菊香一路怪笑不已,一路催著厲漠漠和文麗兩人,向前飛奔而出,轉眼之間,便已經沒入了那片赤松林之中了。
袁中笙一等看不到泰菊香的背影,便沉聲道:“霍兄弟,這便是你的不是了,我酒後糊塗,鑄成了如此大錯,正待粉身碎骨,以求彌補,你如何說我還要去找三派人的晦氣?”
霍貝一笑,道:“我若不是這樣說法,我們又怎能自由交談?”
袁中笙聽了,不禁一呆,心忖:霍貝的話,可是大有道理啊!
他只覺得不論在什麼樣的情形下,自己若是和霍貝發生了爭論,似乎理虧的總是自己!當下,他歉然一笑,道:“霍兄弟,是我的不是了。”
霍貝淡然一笑,道:“常言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袁大哥,時間長了,你便可以知道我是全心全意為你的了。”
袁中笙心中的歉意更甚,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道:“霍兄弟,你剛才說我唯一的辦法,使是弄假成真,那是何意?”
霍貝道;“你如今拜在壽菊香的門下,是假情假意的,我如今的意思,便是要你真心真意地拜在她的門下!”
袁中笙一聽,心中不禁又驚又怒!
他想要大聲中斥霍貝幾句,但是轉念一想,心忖自己錯怪霍貝,已非一次,他如今又這樣說法,自然是有道理的,不要胡亂責怪,又怪錯了人!
因之,他將怒意強忍了下去,道:“我不明白你這樣說法,將陷我於何地!”
霍貝搖了搖頭,道:“袁大哥,我只想救你。”
袁中笙望著霍貝,一句話也不說。
霍貝沉聲道:“袁大哥,你想想,如今你得罪了青城、峨嵋、武當三派,這三派乃是方今武林之中,勢子最盛的三派,凡是正派中人,誰不幫他們的忙?如今你的處境如何,你可曾想過麼?”
袁中笙一聽得霍貝這樣說法,不禁冷汗直淋,更是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霍貝攤了攤手,道:“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你除了真正託庇於壽菊香門下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可想?”
袁中笙緊咬牙關,從牙縫之中,迸出了一句話來,道:“那我寧願死了!”
霍貝一聽,“哈哈”大笑起來,道:“好!說得好,豪壯之極!”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