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的英國。
六月三十日,帝國駐英國大使林克瑙斯基向英國外交大臣格雷提交了外交照會,並且與帝國全權代表的身份與英國進行磋商。
林克瑙斯基的任務很簡單:搞清楚英國的立場。
說得再簡單一些,就是德國與法國、俄國開戰之後,英國是否會參戰,而且以什麼方式參戰。
有趣的是,在最初的接觸中,格雷的答覆很合德皇的胃口。
按照林克瑙斯基發回來的訊息,英國依然保持中立,不會介入歐陸衝突,更不會幫助法國與俄國。為此,格雷給出了一個很有說服力的理由,即英國國會不會讓政府為兩個非盟國而與德意志第二帝國開戰。
顯然,這條訊息讓德皇、小毛奇、提爾皮茨等人鬆了口氣。
只是,馮承乾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在他熟知的歷史中,英國在大戰爆發前也表示將保持中立,可是等到大戰爆發,就立即改變了立場。甚至可以說,正是英國在外交上耍的手腕,讓帝國做出錯誤判斷,最終在最不恰當的時候發動了戰爭。
可惜的是,馮承乾的擔憂,並沒得到德皇的重視。
七月十日,小毛奇向德皇提交了經過修改後的作戰計劃,明確提出,在法國還沒有完成戰爭動員的情況下,有絕對的把握在六週之內攻下巴黎,迫使法國投降,然後把主力轉移到東部戰場,在半年之內打垮俄國。
這份計劃很有野心,在大體上也符合施利芬元帥制訂的總體戰爭計劃。
只是,最關鍵的問題依然沒有得到解決,即德軍不會借道荷蘭,而是直接從阿登地區進入比利時,在攻克列日要塞之後佔領布魯塞爾,再向南轉向,以大回旋的方式從北向南攻入法國境內。
在兵力配置上,同樣存在嚴重問題。
比如,小毛奇依然堅持在與法國接壤的邊境地區部署四十個師,牽制正面法軍,而不是僅僅部署十八個師。
萬幸的是,德皇有著豐富的戰爭經驗。
在稽核小毛奇提交的作戰計劃時,德皇明確提出,放在邊境線上的牽制兵力過多,必然導致主攻方向上的兵力不足,也就難以保證按計劃攻佔巴黎。至於借道比利時,德皇反而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顯然,在德皇看來,只要英國鐵了心要參戰,帝國陸軍是否借道比利時並不重要。
七月十一日,奧匈帝國皇帝約瑟夫-弗朗茨再次致電德皇,希望德皇能夠在處置塞爾維亞的問題上採取更加強硬的立場,並且表示,如果能夠得到德皇的支援,奧匈帝國將無條件的支援德意志第二帝國在此事件上採取的任何行動。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德皇還能保持中立嗎?
當天晚上,德皇再次召開御前會議。
雖然只隔了十多天,但是帝國大臣們的立場發生了重大轉變。
大概是受英國外長格雷的答覆影響,在這次會議上,主張和平的大臣少之又少,大部分大臣都認為有必要打上一場。
當然,話說的沒有這麼露骨。
很多大臣都認為,透過懲戒塞爾維亞,在巴爾幹地區打上一仗,能夠打擊俄國,有效遏止俄國的擴張野心。
這些人都認為,戰爭將侷限在巴爾幹半島地區,就像前幾次巴爾幹戰爭,只是規模有限的區域性戰爭,不會演化成歐洲大戰,更不可能對帝國構成生死存亡的威脅,即便打敗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顯然,那些輕談戰爭的人,都把戰爭看得太簡單了。
對此,馮承乾的立場非常明確,即不打就不說,真要打的話,就要做好打一場世界大戰的準備。
不管馮承乾的建議是否對德皇產生了影響,帝國大臣的立場,直接決定了德皇的立場。
七月十二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