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引起了晴鳶的注意。
“爺,怎麼了?”她不由奇怪地問道。
難道他是在為年氏擔心嗎?這個念頭閃過她的腦中,不由令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胤禛回過神來,自然不會說自己正在吃醋,略帶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道:“呃……不,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些衙門裡的事情。”
衙門裡的事情?晴鳶卻是不信。雖然他的政務繁忙,但他一向都樂在其中,而且以他的聰明和手腕,目前位置似乎還沒有什麼值得讓他如此掛在心上的麻煩事。唯一能令他皺眉的便是牽涉到胤禩的事情,面對著這個勁敵,便是胤禛也不敢掉以輕心。
或許,現在又多了一個足以令他牽掛的人物了吧?
晴鳶的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不能說是不快,因為她一向就對胤禛所謂的對年氏的感覺有所懷疑,畢竟面對年氏那張青春貌美的臉,又有幾個男人是會完全無動於衷的?
她微微一笑,說道:“到了這兒,爺就別再牽掛衙門裡的事情了!年妹妹知道了可是會傷心的,您該多多想著她才是。”
胤禛這會兒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做得過火了,晴鳶似乎對於自己的行為有了別樣的理解,不由心頭又驚又喜。驚的是怕她誤會了自己,以為自己移情別戀的話,還不知需要多少工夫才能挽回她對自己的信任。然而聽到她的話音中似乎帶著一絲微微的嫉妒,卻又令他心中雀躍——因為在乎才有嫉妒,這是否說明她心中也是有他的?
想到這裡,他便由桌下悄悄伸過了手去,拉住了她的柔荑,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是,這種時候我確實不該分心才是。”
卻是話中有話,若不是配合著他手上的動作,任何人怕都會以為這是衝著年氏難產這件事而言的。
晴鳶卻是一驚,差點下意識地將他的手甩開。好在及時反應過來,停止了動作,但卻隨即一陣羞意上湧,一絲暈紅出現在她的臉上。
“爺……”她訥訥地說著,卻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們此刻在桌底下都幹了些什麼,否則以後她可怎麼做人吶!
胤禛的眼中滿是笑意,摻雜著抹不去的溫柔,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柔荑,感受著手心傳來的微微的顫抖,心也不由自主癢了起來,恨不能立刻就將她抱進懷中,好好柔情蜜意一番。
晴鳶又羞又窘,更是有種淡淡的愧疚。在年氏正在死亡線上掙扎的時候,他們卻在這裡暗中曖昧,是不是太過了些?
卻又有個聲音在她腦中說話,年氏的今天乃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若不是她心術不正,總想著將自己取而代之,並且屢次加害的話,老天爺也不會降下懲罰,讓她幾次懷孕都波折重重。所謂害人終害己,這是報應!
矛盾的心情弄得她心煩意亂,索性手一收,從胤禛的掌中抽了出來。
驟然間失去了佳人的溫度,胤禛不由一愣,抬眼看去,卻正好李氏這會兒湊過來跟晴鳶說話兒。晴鳶抬起手來擦了擦汗,眼波流轉,絲毫看不出一點兒異樣,他不由釋然,在心中暗笑起來。
如此等了又等,連飯都是匆匆用過,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的臉色也都凝重起來。
拖得越久年氏就越危險,再這麼下去怕是母子都保不住。就在眾人心中揣測,年氏究竟會不會因為難產而亡的時候,突然,產房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哀嚎,年氏本已經嘶啞的聲音彷彿迴光返照一般尖銳,叫得人心中猛地一顫。
隨即,一陣嬰兒的哭聲響起,卻是十分的微弱,似有若無,若不是此刻整個雍親王府中都靜悄悄的,人人都在屏息靜氣,幾乎就聽不到了。
“生了!生了!”產婆和奶孃驚喜交加的聲音響起,眾人不由一愣,然後面面相覷。
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幾乎命懸一線的年氏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