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腦海,他的笑容頓時一凝,心中忽然一痛。
好心情突然間全沒了,他嘆息著,快步走了進去。
胤禛卻是心情劇烈起伏著,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了四貝勒府。
他的臉色是一貫的沉凝,渾身上下卻似乎都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他直接縱馬駛進了四貝勒府的大門,登鞍下馬,將手裡的韁繩扔給看馬的小廝,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無比緊湊。
從門房到看馬小廝,人人似乎都被他的氣勢所懾,戰戰兢兢,往常的阿諛之詞也一點都不敢露出來。
他沉著臉,徑自就進了晴鳶的正院兒,倒是把正在喝茶的晴鳶嚇了一跳。
“爺,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她急忙放下茶杯,迎上前來。
親手為他換上常服,又拿水洗了臉和手,讓丫環奉上清茶,她敏感地發現了胤禛身上強自壓抑著的怒氣,不由大為驚訝。
什麼事情能夠把一向自制的他氣成這副模樣?
“爺,發生了什麼事麼?”她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
胤禛冷哼了一聲,看了看她,問道:“聽說你今兒個跟太子爺的手下在路上糾纏?”
晴鳶心中一緊,立刻便明白髮生了什麼。
頓時一股強烈的刺痛在心頭升起,她臉色一白,有些站立不住。
她急忙扶著桌子,在桌邊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深深喘了幾口大氣,這才覺得稍微好些了。
“爺……從何而知?”她說著,發覺自己的聲音乾澀得可怕。
“自然是八弟告訴我的。”他說著,看著她的表情,頓時臉色更加的陰沉了,“難道你就不打算說點兒什麼?”
晴鳶苦笑著,努力忽略著心中的刺痛。
能怪誰呢?胤禩這麼做,也是合情合理的啊他並不是自己的什麼人,憑什麼要為自己掩飾?更何況,如此做便可以離間胤禛和胤礽的聯盟,身為大阿哥那一派的胤禩,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個天賜良機。
早該想到的啊卻還傻傻地抱著不該有的幻想,是自己太幼稚了
她再次深深吸了幾口氣,便勉強綻出了笑容,說道:“原來是八爺……今兒個多虧了遇見他,不然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她看向胤禛,眼神直率,坦坦蕩蕩地說道,“今兒個從宮裡出來,在半路上碰到了太子爺的侍從,非要讓妾身去見他。妾身想著,男女授受不親,即使是親戚,這麼做也有些過了,便想要推辭。沒想到太子爺的侍從卻非常堅持,正不知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八爺過來了,便幫妾身解了圍,還將妾身一直送到家中才離去。”
胤禛直直地看著她,似乎要從她的眼神中看出真相似的。她便一眨不眨地與他對視著,問心無愧,自然也就無所畏懼。
良久,他終於收回了眼神,拿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緩緩說道:“好端端的,太子爺派人找你去有什麼事?”
晴鳶暗中鬆了口氣,也緩下了語氣,搖了搖頭道:“妾身不知。按理說,太子爺有什麼事,也該直接跟您說才對,若是太子妃找妾身那倒還說得過去……爺最近跟著太子爺辦事,不是很得皇阿瑪的歡心嗎?能有什麼事?”她故作不解地問道。
胤禛一愣,看向她狐疑地問道:“你怎知我跟太子爺最近得了皇阿瑪的嘉獎?”
他應該沒有在她面前說過吧?
晴鳶無辜地看著他,答道:“今兒個八爺告訴妾身的,難道不對嗎?”
胤禛眼神一凝,神情便又凝重了幾分,搖了搖頭道:“不,沒什麼不對。”
晴鳶又再鬆了口氣,喝了口茶,屋裡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多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胤禛便又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像這樣的事情……太子爺突然的宣召,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