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
突然,行進中的馬車猛地停了下來。她不由一愣,揚聲問道:“怎麼回事?”
“主……主子……”車伕的聲音抖得不像樣子。
秋玲心中一震,就往車外走去,想要去看個究竟。誰知剛到門口,忽然車簾就掀開來,把她給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往後一跌。
“四福晉,我家主子有請,請隨奴才們走一趟吧。”一張有點面熟的臉孔出現在主僕倆的面前。
晴鳶想了一下,想起來此人正是胤礽身邊的侍衛之一,心中頓時就是一緊。
“你家主子找我何事?”她心跳如雷,偏偏還要故作鎮定地說道,“今兒個我身子有些不適,你回去說一聲,改日吧。”
那侍衛卻不依不饒,看著她說道:“四福晉,奴才可不敢替我家主子做主。您若是有什麼話,請當面跟我家主子說吧,奴才可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
晴鳶不由得皺起眉頭。
若是她去跟胤礽當面說,不就等於去見他了嗎?還有什麼作用?
她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侍衛說得對,他只不過是奴才,能做些什麼?自己又不是他的直屬上司,事實上自己比他的主子地位低了不知多少,別說是他了,就是自己,又豈能違抗胤礽的命令?
可是就這麼去見他?
她一想到這個念頭,就忍不住不寒而慄。
“主子……”秋玲一臉的驚懼,看著她囁囁地叫道。
她便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剛要說話,卻忽然聽到外面一個清亮的聲音說道:“這不是四哥家的馬車嗎?裡面是四哥還是四嫂啊?”
晴鳶一聽,頓時就像是遇見了救星似的,揚聲叫道:“是八弟嗎?我是你四嫂。”
胤禩便笑了起來,道:“果然是四嫂四嫂這會兒了在這兒做什麼呢?”
見到突然冒出來的胤禩,那幾個侍衛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們自然也知道自己主子跟四福晉那點兒事兒是不能見光的,於是臉上便有了怯意。
只見那為首的侍衛便拱了拱手道:“四福晉的意思,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回去稟報我家主子,四福晉好走。”說完,也不等晴鳶回答,徑自便帶著手下揚鞭而去。
晴鳶和秋玲都鬆了口氣,對視了一眼,露出了僥倖的笑容。
“四嫂?”胤禩叫道,聲音已經來到近前。
晴鳶便掀開了車簾看過去,胤禩那俊美無匹的面容就出現在她面前。他正騎在高頭大馬上,顯得英姿風發、氣宇軒昂。
“八爺怎的在這裡?下了差準備回家嗎?”晴鳶笑道。
胤禩的眼神一閃,便也笑了笑道:“是啊。既然碰上了,四嫂,就一起走吧,也讓我善盡一下這做弟弟的職責。”
晴鳶心中一嘆,面上卻面帶笑容地說道:“如此甚好,求之不得啊”
於是,那嚇得面青唇白的車伕終於顫顫巍巍爬上了自己的座位,甩開馬鞭,馬兒又“得得”地走了起來。
胤禩策馬走在一旁,不時透過窗簾跟晴鳶說著話兒。
“近幾日忙著當差,也沒顧得上去探望四哥四嫂,你們都還好吧?”他問。
“都好,勞八爺記掛了。”晴鳶道。
“聽說最近四哥跟太子爺一起做事,很是討皇阿瑪的歡心啊真是可惜,一直就沒時間跟四哥當面請教機宜,能夠像他那樣做事面面俱全、恰到好處,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若是我能有他一半的能耐,皇阿瑪只怕也會對我另眼相看幾分吧?”他頗有些自嘲地說道。
晴鳶就覺得心中十分的壓抑,忍不住勸道:“八爺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皇阿瑪不也對您讚許有加嗎?我都聽四爺說了,近日八爺還得了皇阿瑪好些誇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