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我多年的一樁夙願。”蕭將軍越說越不像了,腳涼的毛病本就是氣血不足或是氣血凝滯的事兒,和及不及時什麼相干!說的跟那位故意涼了腳好讓他一償夙願似的!
“你身上燻的什麼香,這麼好聞……”
“……蕭煜你再這麼沒完沒了的說胡話我就到地上睡去!”廖秋離使勁掰他圈在他腰上的手,要從他懷裡掙出去。
“……我這是實話實說,又犯著你哪門子的忌諱了?好,你不樂意聽,我不說了,安心睡覺。”蕭煜嘴巴老實了,手腳卻還是囚著那位,不讓他掙脫了去打什麼地鋪。
你不動我亦不動,就這麼僵纏著定在了床上,身上的皮肉都是緊繃的,更睡不著了。靜了一會兒,廖秋離又覺出不對勁來——有什麼東西杵著他下邊,熱而且硬。他都而立之年了,對這物件不能不熟,也不能裝作不知道為何這物件要在此時“起立”。然而這話要怎麼說?罵這物件的主人臭不要臉的半夜裡耍流氓?說實話,還真罵不著,因這物件晨起可能要起立,受了熱可能要起立,受了刺激還是要起立,什麼時候起立真說不好。你說他胡亂讓這物件起立,他說心悅君兮,這東西自然而然它就起立了,不是他成心的。
“……我口渴,想下去倒杯水喝,你先鬆開手。”廖秋離無奈得很,只能撒謊說要喝水,先從這不尷不尬的境地當中解脫出去。
“慶之!”蕭煜喊了廖秋離的字,這是少有的事,他們兩人之間總是梨子來栗子去的,不叫名也不喊字,“給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我想了你那麼些年了,這份戀慕可能是朵沒果的花……今後的事不敢想,這時這刻,哪怕是施捨呢,就這麼呆一會兒吧,別說話,別動。”
蕭煜個性強硬又好面子,這幾句話就是他求人時候的腔調了,聽著硬硬梆梆,但在他那兒就是軟得不能再軟的“沒骨頭話”,說完得咬牙發誓沒有下回的那種。
廖秋離呢,當然知道這人茅坑石頭一樣的臭脾性,也知道這人此時此刻正在死忍活熬,反正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開,摟抱一會兒,只要不出圈那就隨他去。
畢竟是一路勞頓,中途又不曾停下休憩,到了定更時分也困得很了,兩人纏抱一會兒,蕭煜身上的暖漸漸渡到了廖秋離身上,關鍵是腳暖和了,連帶著全身各處也跟著暖和,睡意襲擾,眼皮子沉重,本來還有許多顧慮的,到了要睡著的時候,腦子就成了一團漿糊,什麼也不想理了。
窩在懷裡的人從緊繃到鬆弛,用了多長時?半個時辰。蕭煜見他總算肯在他懷裡待一會兒了,心裡難免有些小高興,一高興難免要想:這會不會是個轉機呢?或許還不到一點指望都沒有的時候?又想,陸弘景那貨預備的藥……說不定真能派上些意想不到的用場,比如說,咳,廖秋離一不小心吃錯了“東西”,渾身燥熱,忍不住要纏著他“解熱”,兩人順勢做下好事……
從這兒就可以看出,蕭將軍豔情話本沒少看,話本里頭就這麼寫的,逢到有貞潔烈女不好擺弄的,寫書的一準讓性烈的那位“誤食”某些東西,烈女怕纏郎,烈女也怕“那啥藥”哇,誤食一次終身起效,有了那啥藥推波助瀾……最終總是要皆大歡喜的!
他八年多的丘八,除了行軍打仗還算在行,談情說愛可沒有一點兒“墊底”的硬通貨色,全是間接得來,要麼是“前人”經驗,要麼是紙上談兵的“豔情話本”。前人經驗是八年來在軍營裡攢下的,大多來自老兵油子們閒極無聊的瞎侃,和瞎說八道差不多少。豔情話本麼……依著蕭將軍死要面子的程度,這東西不像是他能倒騰來的,所以說還是從陸弘景那貨那兒“繳獲”的,那貨去一趟市集,除了賭博用的賭具之外,就是收羅這些東西,一買買好幾十本,什麼枕頭底下、席子底下、被褥底下,處處可以收藏,蕭將軍對他收藏的地方熟門熟路,來了就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