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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條蛇,從瓶堆底向屋角遊移而去。

“這小子,要不真出事了,要不就回避著我們,有意不見。”爺爺走出那破院時這麼說。

沮喪和失望攫住了我們,回到鎮子邊上的車馬店,躺倒在那統鋪土炕上不起來,飯都不想吃了。這是一家專門為來往車馬行者開的店,還負責照料你的牲口。可不知為什麼,住店的人沒幾個,這兩天幾乎只有我和爺爺,在那面大統鋪上隨便打滾。

老闆倒是一位和善的老頭兒,臉上總堆著笑容說生意不好,前兩年鬧饑荒,這地方窮得叮噹響,農田和牧場全叫沙子淹沒,沒有活路等。

這倒是實話。這小鎮子三面環沙,有綠地的南部甸子也快被沙子侵了。可也奇怪,鎮上的那些酒館飯店還總是有那麼多人,喝酒行樂醉生夢死。好一點的上等娛樂宮什麼的,八五八書房出入者更是些衣冠楚楚的官員或當地權貴名流,三面環沙四面楚歌的境況好像跟他們沒多大關係。

這天晚上,爺爺和那位和善的店老闆對酒痛飲,不知是心中鬱悶還是酒勁太大,爺爺酒後昏然睡去,連茶也沒有喝。我躺在大土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爸爸沒下落,又找不到“醉獵手”,困在這破店,何時是個頭?煩躁中好不容易入睡,突然,外邊一聲尖利的長嗥把我驚醒了。是白耳!它拴在牲口棚旁邊樁子上的,出啥事了?我一骨碌爬起,推一推爺爺,可他酣睡不醒。我急忙跑出去,到牲口棚察看,只見白耳瘋了般又撲又嗥,眼睛發綠,憤怒無比,掙扎著要往外衝出去,只是鐵鏈拴死了它,一次次被拉回來,發出一聲聲怒號。

“白耳,安靜點,出啥事了?”我吆喝著白耳,走進牲口棚,一看便傻了,我們的兩匹駱駝不見了。難怪白耳瘋叫,顯然是被人盜走了。

我轉身衝進屋裡,猛推爺爺還不醒。往他臉上噴了一口涼水,爺爺這才哼哼著醒來,直說這酒真有勁兒,睡得真香。我趕緊把情況告訴他,爺爺一下子清醒,伸手抓起身邊的獵槍便去找老闆。

可屋裡沒有人,老闆好像今天沒睡在這裡。

爺爺的臉上有些疑惑,說我們住的可能是黑店,難怪這兒沒有人投宿。我也想起,當初醉不死酒樓老闆娘聽說我們住這裡,說過一句你們怎麼住那兒啊。

“追!狗日的不會走遠的,駱駝不像馬那麼快!”爺爺進牲口棚察看後說,然後放開了白耳的鐵鏈,拍了拍它的腦袋,“白耳,先去追,截住他們,我們馬上趕到!”

黑夜裡,白耳如一支利箭般飛射出去。

我和爺爺迅速跟著跑過去。

白耳知道盜駝賊逃走的方向,直奔北方沙坨子地帶,嘴裡不停地發出嗥叫,引領著我們。

後半夜的天空,掛著下弦月,又佈滿一天星斗,白色的沙地上倒不怎麼顯得黑暗,影影綽綽能辨認方向。大約追了一個多小時,前邊傳出白耳急促的嗥哮,同時“砰”地響了一聲槍響。

“不好,狗日的開槍了!”爺爺急呼。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接著,又傳出白耳更瘋狂的吠嗥,顯然白耳還沒事,我們放下心來,加快腳步趕過去。

一座沙丘下,白耳截住了盜駝賊。

兩個人。有一個手腕被白耳咬傷,獵槍掉在地上,顯然他開槍時受到白耳攻擊。有一個大腿被咬爛,扯開了褲子,月光下光著腚。爺爺拿手電一照,哈哈大樂。原來,此人就是那位灌醉爺爺的面容和善的店老闆。

“你開的果然是黑店!伊昆老闆,你可真是面善心不善啊!”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伊昆老闆跪地求饒。

“那位是誰?”爺爺問伊昆老闆。

“他……他……”伊昆老闆支支吾吾。

“不許說!說出去我宰了你!”那個年輕一點的賊大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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