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活過來一般,舒服地嗟嘆了一聲,才對車外的六月吩咐道:“用了,所以,將我們送回府後,你去查一下她吧。”
“是,主子。”
六月恭敬地回了聲,就一揮馬鞭,讓馬車行駛起來,往麟王府的方向駛去。
……
回到府上,洛安跟葉逸辰梳洗了一番,兩人就累得直接往床上倒去,臨睡,洛安讓葉逸辰幫自己的傷處重新塗了下藥膏。
雖是私密的部位,但葉逸辰為洛安塗藥的時候,沒想其他,只覺得心疼,甚至十分後悔今天自己央洛安陪自己逛街的行為。
她明明傷著,自己卻還總是對她提那麼多任性的要求,害她受累,不能好好養傷。
自己說過要當好他的賢內助,可自己又有哪一點做到了?!
葉逸辰越想越懊惱,再被洛安身上不堪入目的傷口視覺上一刺激,又忍不住掉下淚來。
洛安聽到葉逸辰抽泣的聲音,忍不住轉頭看去,正巧看到葉逸辰一邊幫自己塗著藥,一邊落著淚的畫面,頓時被驚得不輕,“辰,你怎又哭了?”
“沒有!我只是眼裡進沙子了。”
葉逸辰一把抹了自己面上的溼潤,嘴硬道。
洛安望了一圈自己門窗緊閉的內室,嘴角抽了抽,感覺小刺蝟這謊說得忒不應景,無奈地嘆了口氣,“辰,把事憋心裡會憋出病來的,所以,心裡有事就說出來吧,我聽著。”
葉逸辰躊躇了良久,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語氣透著濃濃的自責之意,“洛洛,我是不是很任性?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很壞?”
洛安聽著葉逸辰連說三個“是不是”愣了愣,才一臉詫異地看向站在床邊的男子,問道:“你怎會這樣想?”
“你現在明明身受重傷,需要待在府上好好養傷,可是,我偏偏要你陪我一起逛街,還逛了那麼長時間,你一定很累。
可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只一味地想滿足自己所求,現在想想,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是可恨!”
葉逸辰現在只恨不得甩自己幾個巴掌才解氣。
洛安沒有直接對葉逸辰的話作出回應,只突兀地問了一句,“辰,可幫我塗好藥了?”
葉逸辰一愣,隨即答道:“哦!還差一點!”
說罷,他就立馬從手中的藥匣裡摳出一塊藥膏來,小心翼翼地塗到了洛安的傷口上,看著這猙獰的傷口,他眸光又顫了顫,腦海中突然溜過的想法脫口而出,“洛洛,你這裡到底何時才能完全恢復啊?我每次看了,心都疼死了。”
才說罷,他立馬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暗自懊惱自己怎麼將這話說了出來,洛安聽了,心裡豈不更難受?
洛安突然有些後悔讓小刺蝟給自己塗藥,“快則半個月,慢則一個月。”
可她這特製的藥膏,必須臨睡前塗了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而她臨睡前,身邊只有小刺蝟。所以,便只能如此了。
只希望,自己能好得快些。
“我塗好了。”
葉逸辰見洛安的傷口全被藥膏覆滿,才鬆了口氣,一邊將藥匣蓋好,放進了床邊的暗格裡。
洛安往床裡側挪了挪,拍了拍空出來的地方,“那上床睡吧。”
葉逸辰拿了塊錦帕將床頭的夜明珠蓋住,遮了光線,才脫鞋爬上了床,一躺下,就感覺一個溫軟的身子靠近他,他連忙伸手將其摟進了懷裡,防止其剛才塗了藥膏的傷口碰到床板。
由於對方身上未著寸縷,所以,手中感受到對方肌膚的細膩觸感,他的內心還是忍不住為之盪漾,但一想到那猙獰的傷口,他又立馬將腦海中的雜念全部強制性地摒除乾淨。
洛安將頭埋在葉逸辰胸前,語氣平靜,只喚了聲,“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