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子?我哪兒小了?”沈皓挺了挺腰,朝那花娘笑道。他身材瘦小,原本就只有十七歲,還揹著一個跟他個頭差不多高的銀色大錘,模樣滑稽。那花娘忍不住捂著小嘴,咯咯笑了起來。
花娘背後露出一張塗脂抹粉的臉來,一個四十餘歲的婦人,一臉兇悍,朝街上的沈皓狠瞪了一眼:“哪來的小屁孩,人還沒長全,就想調戲我們家的姑娘!臭丫頭,新來的都不會動動腦子嗎?你看這小屁孩,還沒老孃高,他能有錢來喝花酒?”抬起手,便給了那花娘一個爆粟。
沈皓原本也只是跟那花娘逗趣一句,也沒想逛青樓,豈料那青樓老鴇狗眼看人低,就因為自己個頭小一點,穿得窮酸一點,居然就真的一眼看穿了,自己果然沒錢!是可忍,孰不可忍,男人可以沒錢,絕對不能讓女人看低!
“臭婆娘,你狗眼看人低?小爺我背上這隻錘子,就可以將這奔流城都給買下來!”沈皓忍不住回罵了一句。
那老鴇叉著腰,像一頭母老虎那樣,探出窗外,開始朝沈皓亂噴起來。沈皓解下背上幾千斤重的七煞錘,朝街面上輕輕一放。
猛聽砰的一聲沉響,整條街都晃動起來,七煞錘砸在街面上,幾條裂紋迅速擴散出去,兩座牌樓都在抖動著。
老鴇那張抹著厚粉的臉,登時顫抖了一下,簌簌落下一層粉來,立刻關上了窗子,縮回了臉去。
沈皓啞然失笑,回過頭來,朝城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嘴角悄然浮上了一點淺笑,然後背起七煞錘,便一步踏入了那翠玉樓。
那翠玉樓乃是一座木樓,沈皓每走一步,便踩得地板咯咯作響。所有的客人和花娘,都朝沈皓望了過來,面帶詫異。當沈皓走到那樓梯口,便見老鴇帶著兩個粉妝豔抹的花娘,屁巔屁巔地跑了過來,一把攙住了沈皓,陪笑道:“小公子爺,您初來奔流城吧?這錘子可真重啊,小婦人這翠玉樓,可承不住重啊……”
沈皓笑道:“不妨,我的錘子才三千五百斤,如果你這樓,連三千多斤都承不住重,那說明很危險,質量不合格,壓垮也正好重建嘛。”
老鴇嚇得慌了,朝一個花娘使了個眼色。那花娘匆匆去了,另外兩個花娘,一左一右,攙著這拎錘的小霸王,嬌嗔發嗲,想要阻止沈皓提錘上樓。
沈皓道:“我餓了,想要吃頓酒席,幫我到樓上,揀個靠街的廂房。放心,不少你們酒錢!”他提起七煞錘,突然縱身一躍,便上了二樓。七煞錘的重量,全壓在二樓樓板上,整座翠玉樓,登時咯咯作響,眾客人和花娘,無不大驚。
老鴇嚇破了膽兒,當即給沈皓選了間靠窗的廂房,又讓龜公端來一桌酒席,命兩個最年輕貌美的花娘,一左一右,端酒伺候著。
沈皓像一頭餓了三天三夜的狼,開始敞開了肚皮,狂吃海飲起來。整桌的大魚大肉,往死裡撐。這數月來,生活在枯木嶺和大荒澤,何曾有過這樣豐盛的酒肉?他年輕雖小,但修煉蒼龍之典,神力驚人,肚量更是出奇的大,一整桌飯菜,居然被他風捲殘雲,給吃了個滴湯不剩!
兩個花娘剛開始還在旁邊,殷勤陪笑賣嬌,一個勁兒地勸酒,還時不時騷首弄姿,想要引誘沈皓,到後來便全都傻了眼,看著這瘦不零丁的少年,將二隻豬蹄,一隻膀子,一條青花魚,整隻燒雞,給啃了個精光,不由得暗自嗔怨,這小屁孩,來青樓居然是為了吃飯的!
沈皓打了個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