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撫摸著戴梅的長髮,眼中同樣閃爍著一層淡淡的霧氣,他想起了血泊中的玉兒,想起了那被燒成灰燼的小屋和那焦黑的屍體,還有那座孤零零的無字墓碑……。
“戴梅!”彭雲剛說出這三個字,嘴就被戴梅的小手捂住了,阻止他說下去
“不要叫我戴梅,叫我小月好嗎!”戴梅的眼睛中閃爍著光彩,這是她第一次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別人,除了十三娘那幾個姐妹,甚至連衛隊長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名,今天她將自己的名字連同自己的心一起交給了面前這個只見過三面的男人。
“小月,挺好聽的一個名字啊!比你那戴梅好聽多了!”彭雲輕唸了兩聲,記住了這兩個字。
戴梅從彭雲背上爬起身,睜著一雙淚眼,注視著面前這個男人的背影,她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是這個男人的唯一的女人,她甚至都不奢望自己能成為他的唯一,因為自己那麼下賤,身子被那麼多人渣玷汙過,她覺得自己不配彭雲,所以只要能這樣做在彭雲身邊,就已經很知足了。
“你這個樣子,比濃妝豔抹好看多了!”彭雲回過身來,望著面前梨花帶雨的戴梅,露出一個迷死恐龍的笑容。
戴梅聞聽,連忙用手將一縷垂下來遮在臉上的長髮拂到腦後,滿懷急切的心情追問著:“我現在的樣子呢,是不是比剛才好一點呢!”
彭雲裝作認真地看了老半天,還伸出手在戴梅的鬢角和腦後鼓搗了好一會,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你要是再剃一個光頭就更好看了!”
“真的?”戴梅信以為真了,隨即看到彭雲臉上的壞笑,明白了過來,嗔怒的在彭雲肩頭砸了一拳:“好啊,你拿我尋開心是不?”
“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彭雲從護牆上站起身,任憑几十米高空上強勁的風將自己的短髮吹得亂飛,張開雙手作飛翔狀,仰天一個深呼吸。
戴梅也開心地站了起來,並肩站在彭雲的身邊,任憑烈風將自己的長髮吹的飄飄飛舞,心中從來沒有這樣充實過。
“我是個殺手,你怕以後有我這樣的朋友受我連累嗎?”戴梅望著腳下川流不息的車燈,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彭雲聞聲定定的注視著她:“我只知道,這一刻咱們是朋友,至於下次見面如何,我現在不會去想的”
看著彭雲的眼神,戴梅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好,這一刻咱們今後的什麼事都不想,等下次見面再說。”
兩個人都笑了。
彭雲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頭問到:“你上次受的傷怎麼樣了?”
一提起上次的傷,戴梅一肚子的氣,她鬆開抱住彭雲的手,在彭雲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然後撩起自己的裙子,一塊梅花形的青色印記在小腹上還赫然在目,在雪白的面板上顯得格外顯眼:“你自己看,這還有呢,你手也太狠了吧,現在還沒消去呢!”
“不會啊,我只用了三分力道,沒那麼誇張吧!”瞥了一眼,彭雲嘟囔著,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戴梅一見癟起了嘴,伸手拉住了彭雲的手就按在了青色印記上:“你自己摸摸,是不是真的,我還騙你啊!”
手掌上傳來一片膩滑的感覺,讓彭雲心一蕩,連忙抽回了手,感覺非常尷尬。戴梅卻呵呵的笑了。
“嘀”
加密手機的鈴聲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算是解除了彭雲的尷尬,他一把拿起電話。以現在炎黃軍團的雄厚實力,加密電話也早就普及到了每一個指戰員。
“彭雲,你快來,救命啊!”聽筒中傳來孟小蘭悽慘之極的叫聲。
孟飛是奉天醫院的一名外科醫生,一次聚會上跟彭雲認識的,結果成了好朋友兼死黨,關係十分好。
彭雲心猛地一跳,收起手機,向樓下衝去。戴梅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