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半路出家的州牧,所謂的徵調,至少局勢難明前,冀州也沒幾家會配合他這麼玩的。
“袁術在南陽大搶特搶,你算是幫袁紹出頭?準備也在冀州斂財屯糧?”劉滄質問,韓馥表情難看。
劉滄跟張婉不同,韓馥能跟張婉扯澹,但劉滄若是不跟他扯澹,他也不敢跟劉滄七繞八繞。
“袁家當為大公子主事,韓某還不至為袁紹出頭。”韓馥出言反駁。
“不出頭就別來找甄氏的麻煩,袁術在南陽搶的錢糧足夠你們討上幾次董了。你還想屯糧幫汝南袁氏改朝換代麼?”劉滄冷言,典韋撇嘴不屑,而黃忠身上則泛起殺意。
“東平王!慎言!袁氏四世三公飽受皇恩,更為大漢鞠躬盡瘁,豈可輕辱!”韓馥驚起,高聲反駁。
“別跟孤扯那沒用的,既然是討賊,給你打個市價七折。”
“討董到底為甚還需要孤給你挑明麼?”
“哼,既然不是一家兩家的獨秀,袁術搶的糧食也足夠你們討董,莫要讓孤懷疑你的居心。”
“冀州他郡孤管不了,但中山一地,孤還是那句話,莫要來此生事。”劉滄冷眼掃過,韓馥渾身汗毛倒豎。
他從劉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殺意,恍然間,韓馥似乎也意識到了一個原本他沒多想的問題。
董卓任用官員無數,貌似,從討董檄文發出,從天下豪傑欲起兵討董開始,殺掉個把被董卓任命的州郡官員,也沒想象中那麼嚴重的後患了?
就好似孫堅殺南陽太守那般,一句董賊黨徒也就罷了。
亂世?
短暫茫然,韓馥腦中莫名刻畫出一個清晰的詞彙——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