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此時長安恐怕已經知道天子被劫,韓遂管不管不好說,董承、楊奉大概會揮軍追趕。
“嘿嘿,東平王喜不喜天子是他的事情,帶不帶天子是咱們的問題。”郭汜得意笑道。
“有甚盡說,何時學的這般拿捏做作?”樊稠不喜出言。
李傕皺眉,感覺樊稠猖狂,郭汜轉瞬壓下眼中閃過的一絲不滿陰狠。
“要說某也拿捏不準東平王的心性,但你我攜帶天子投誠,試問天下,何人能做到這般誠意?”郭汜冷澹出言。
“你是說。
?”李傕試問,樊稠面露思索。
“天子安危暫且不論。”郭汜下意識壓低聲音。劉協妥是聽不到幾人言語,不然單這句話,少不得也要吐血三升。
“吾等投誠之意十足,即便東平王不喜,也不能輕易打殺咱們。不然,落個剛戾之名,以後誰還敢投他?”
“吾等且謹慎行事,劉滄總歸不能害了吾等性命。”郭汜說時,李傕、樊稠眼中閃爍精光。
“而且天子畏懼太后,將天子送去洛陽,吾等再成天子支柱,或許還能保下手中兵權。”郭汜再言。
“嘿,不但不能加害,吾等若有死傷,恐怕他也少不得傳出陰狠之名。”樊稠嘿笑。
“不錯,若有不諧,吾等當可南下益州,益州張魯、劉焉皆為野心勃勃之人,以吾等在涼州的人脈,定被其奉座上賓。”李傕安心之餘,思索後路。
“嘖,誰知劉協端是缺了天子威望。州郡供奉不定,吾等缺糧,軍心定然不穩,名頭再大也是枉然,此患不除,必傷吾等根本。”郭汜嘖舌,李傕、樊稠點頭認同。
三人一番算計,統一口徑,軍馬剛抵河道窄徑,軍中斥候奔馬來報,長安追兵將至,弘農方向亦有軍隊出擊。
長安出兵必為董承部與白波軍,弘農方向大概是楊彪從中作梗,兩軍郭汜等人皆有預料,李傕居中排程,郭汜、樊稠各領西涼軍結陣備戰。
軍團相遇,長安方向百官為將,高呼‘逆臣賊子挾持天子。’
西涼軍早有防備,言說‘百官無能,以公謀私,天子多望返洛與太后團聚而不可得。’
中軍劉協被李傕帶兵團團守護,欲言不能,被那想與太后團聚的論調氣的吐血。
雙方戰事一觸即發,西涼鐵騎兇勐,百官引陣靈動。弘農邊界,洛水之畔,廝殺展開之時,洛陽方向一支軍隊兵入弘農。
軍旗招展,未見驃騎戰旗,卻見諸侯王旗飄揚,上書字樣——‘弘農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