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刀,雖未著甲,卻也威武不凡。
“許褚,過來。”許莊族老喚來許褚上前。
“許褚拜見將軍。”許褚對張繡娘遙遙抱拳,張繡娘不做攙扶,許褚直身而立。
“呵呵,此子自小不喜書文,卻粗通武藝,喜與牛馬悍力。近年青徐常出匪患,此子相隨,亦可幫夫人打發些不長眼的宵小之輩。”拉著許褚,許莊族老言辭略帶貶低,但臉上全是驕傲。
【鑑於大環境如此,
上下打量許褚,感覺許褚氣血旺盛,張繡娘亦嘆好一名勐士。
最關鍵是許莊族老之前專門提及沛國丁氏,對於民間爭鬥張繡娘也是門清,這許家莊也算是譙縣大族,顯然許莊跟丁氏應該有些齷齪。
“既然如此,許褚,且先率眾隨軍。待此番返洛,妾身將你薦於驃騎府中可好。”許莊族老一意推薦,張繡娘打量許褚,對許褚說道。
“將軍,許褚素來欽佩天祿營所為,願為天祿護軍。”許褚略帶猶豫,看了看族老,轉而對張繡娘說道。
“天祿營乃女兵所組,大好兒郎,豈能被束此營?恩,此時回頭再論。”張繡娘笑言,再看許莊族老。
“如此多的青壯隨軍,許莊莫再受人滋擾,不若妾身留下兩面天祿戰旗可好?”張繡娘對許莊族老問道。
“甚好,甚好,多謝夫人關懷。許褚,今後護持夫人,夫人若有半點閃失,老夫定將你族規處置。”許莊族老面上一喜,喝斥許褚,許褚沉聲稱是。
果然,許莊報答張繡娘是一個方面,讓許褚率眾投靠,應該到底還是有些別的因素。
曹操欲掌豫州,這個時段,沛國丁氏跟曹操的關係簡直就是蜜裡調油,別管許莊跟丁氏有沒有齷齪,張繡娘給許家莊留下戰旗,也算是讓許家莊有了靠山。
張繡娘出自民間,也並非不通俗事的女子,雙方交流和諧,天祿營整軍北上,許褚領兵隨行。
渡汶水,至博陽,張繡娘遣人往洛陽急調鎧甲千副,雖然暫時以筒甲武裝,但許褚所率許莊兒郎好歹也都轉職甲兵。
這年頭,無甲跑到戰場上去基本等於尋死,天祿營行至泰山東麓,未至平昌,駐兵荒坡,卻是遠遠已見一片廝殺戰場。
天祿掌旗,避開戰亂之處,遠觀兩軍對陣,雙方陣戰已開,軍中袁、曹、劉、田,各派戰旗飄揚。
眼見天祿營戰車列陣,雙方各出傳令斥候,未近軍前,被許褚攔截。
“來者至步!”許褚橫刀立馬,攔住雙方斥候小隊。
“來者可是鹿北天祿?我家將軍有令,天祿營可入我軍軍營駐紮!”雙方斥候互相瞪眼提防,一方打著曹軍角騎的斥候喊道。
“袁軍殘暴,為免鹿北天祿為女幹人所害,田使君欲請天祿營駐紮平昌。”另一隊斥候隨後呼喊。
“呸!青州百姓久受遼東公孫所挾,田楷一傀儡禍民之人,安敢言人殘暴!”曹軍伍長斥罵,眼看雙方各自抽刀敵視。
“天祿營駐軍觀戰,爾等勿擾,速速退去。”許褚舉刀喝斥,身後百餘騎兵備戰,雙方斥候端詳許褚以及後方的天祿戰車,互瞪一眼,打馬而回。
雙方退走,許褚策馬行至張繡娘身旁,張繡娘未乘車架,甲胃跨馬。天祿營騎兵列陣前方,確認沒有亂兵滋擾,張繡娘這才對軍中下令。
“整理器具,戰罷入場,優先救治漢人傷兵。”軍中將令傳達,各個戰車上的女兵開始整理醫療用品,後方輜重車隊發放救護物資,張繡娘觀望遠處戰局。
“仲康,你看那將可有異樣?”半晌觀察,張繡娘皺
眉指著戰場中一員衝殺中的勐將,對許褚問道。
“嗯。
此人刀法詭異,變招僵硬,卻每每斬敵難防,遠觀實顯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