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水草,居無定所。一人可牧上千牛羊,一支部族少說千八百人。奴隸啥的,對他們還真是一種比較單純的裝飾品而已。
“起義啊。”劉滄喃喃自語,遠處已經能看到狄道郡城虛影,身邊眾將有些疑惑的看他。
“龐德,傳令狼軍,領群狼奔行郡城三圈,轉道枹罕。”
“馬騰,率涼州義從隨狼群奔行郡城一輪,城下千米立陣。”劉滄下令。
“喏!”龐德、馬騰領命調軍。
“殿下,不攻城麼?”馬超被馬騰麾下幾名大漢守著,不讓他亂跑。而他此時卻拎著木柄騎槍,對劉滄問道。
“狄道叛軍早撤,此番再叛,事出有因,不宜打殺。”劉滄搖頭,見劉滄不再細說,馬超疑惑看向身旁大漢,大漢看看劉滄,猶豫間跟馬超輕聲解釋。
狄道叛軍首領王國跑了,這傢伙原本想要立國,眼看涼州聚起平叛義從,他就乾脆拉著自家兵員大減的軍隊跑到枹罕跟宋揚扎堆去了。
兩人都是想要立國的,原本跟北宮伯玉、韓遂等叛軍也是若即若離,結果韓遂把北宮伯玉跟邊章給捅了之後,兩人更是對韓遂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枹罕與金城倚為掎角,但兩邊軍兵分離,誰也不摻和誰家的事情。
若到此處,說來狄道這邊也算是收服熄戰了。
可結果誰知道張讓、劉宏一幫子又在洛陽瞎折騰,居然還折騰到了涼州狄道,狄道反叛之聲再起,雖無實際動向,但封城拒迎官軍,形勢難明。
劉宏張讓又折騰什麼了?
劉宏不是想裝修南宮來著麼?
南宮,它冒煙了,著了。
好幾所宮殿燒的那叫一個沸沸揚揚。
然後,宮中就下旨了,收天下田地稅每畝十錢,用來修建宮室。
不但如此,同時還徵調太原、河東、狄道各郡的木材和紋石,重建宮宇。
收田稅大概是用來給劉宏融銅器銅像的,而在漢時,徵地方的木材石料之類其實也不算壞事,因為,要給錢的,按市價。
可結果壞就壞在一幫子少府宦官沒想給錢,不但不想給錢,還想賺錢。
好吧,別管這裡面有多少道道,反正張讓的戲分挺足,這種事情,洗不乾淨的。
強行折價、堆積朽木,世家豪強賠了個血本無歸,百姓跟著也就苦不堪言。別的地方還好說,可狄道這邊,叛軍還沒跑出百里地呢。
百姓豪強蹲著一合計,也說不好裡面有沒有太守李參的戲分,反正李參被囚禁狄道城中,狄道封城示威,欲抗官軍。
“閹黨可惡!”那邊有人給馬超講述,馬超聽的氣憤,開口叫罵。
眾人不由看向劉滄,馬超身邊之人多是驚恐,劉滄這邊眾人則是表情怪異。
“看什麼看,順便把陛下捎帶上才好。”劉滄白眼,馬超錯愕,再有人給馬超解釋,馬超這邊滿臉茫然。
對於讓他敬佩的劉滄跟宦官頭子扯上關係的情況,少年馬超,好似人生觀有點崩塌。
“潘鳳!聚集隊率以上身份的奴兵,本將要帶他們起義。”眾人訕笑不接劉滄話腔,劉滄再喝之時,眾人驚駭,馬超眼神卻是一亮。
“真噠?!”馬超忽然感覺那個讓他敬佩的東平王又回來了。
“恩,真的。”眼神示意潘鳳聚兵,劉滄再看馬超時,嘴角扯出一個怪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