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山腳,相比半山雪鍍的柔白,較淺的積雪難以掩蓋枯草,劉滄與張飛放馬這片牧草冒頭的枯黃荒地。
早前劉滄尋了些適用範圍較廣的草種灑在了東山周邊,兩三年時間的成長,控制著它們蔓延的範圍,這片草場也足以放牧劉滄手中那數量有限的家畜。
豬牛數量沒怎麼增加,羊群增增減減始終沒有超過五十的數量。
山間搭建了多處棚舍雞圈,家雞已經快被劉滄放養成野雞了。
群居意識更強的獾子受到‘飛熊’的統轄,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處理掉’了一些不服管教的,獾子不再偷食驚嚇山上的雞禽,更是限制了那些雞禽跑出東山範圍。
“嘖,皓軒,這東山如今被你弄的鬼氣森森,怪嚇人的。”戰馬踏蹄,更近東山時張飛坐下戰馬便顯的有些焦躁,張飛嘖舌,遙看白日寂靜的東山,對劉滄說道。
可不是嘛,天冷雞畜都躲進山中棚舍,整座東山如同鳥獸絕跡。除了樹木枯草,看不出半點生氣。
狗獾這東西一多就成害獸,鑽山上樹,捉蟲捕鳥,它們的食譜非常雜,數月時間,整座東山的野生鳥獸能跑的跑,不能跑的,大概也都進了它們肚子。
因為冬眠儲存脂肪的習慣,哪怕平日劉滄已經按時按點的對它們投食,入冬之前,它們照樣對山上的蟲鳥狠狠的掃蕩了一番。
如今這些獾子一個個鑽洞趴窩,東山可不就是跟張飛說的那樣,看起來鬼氣森森。
抖抖身上一塊未乾的血漬,雖然已經注意,但獸皮大氅依舊因為之前戰鬥被濺上了血跡,劉滄嫌棄回去還要擦洗,再看看身後跟著的十來匹耕馬,心中這才稍顯平衡。
兩名曾經的少年都已進入了青年階段,身體成長了,更加善戰了。遇過了血腥,心也更硬了。
兩人均是身形魁梧,不過原本比劉滄面色白嫩一些的張飛,卻是已經長出了一臉炸刺虎鬚絡腮鬍,劉滄對他這迅猛的發育勢頭頗為敬畏。。。
“這東山怕是真要廢了。獾子進入冬眠,近期不用再留下水,有需要時再去尋你。”劉滄策馬驅趕繳獲的耕馬,讓它們去一旁咀嚼枯草。
一路上它們很順利的被納入了飼育範疇,一會便可牽回村中。
“怎麼樣?還打不打了?”驅趕那些挽馬馱馬一段距離,劉滄對張飛問道。
“來,些許毛賊,剛讓俺身子活動開來。”張飛提槊,牽拉韁繩,對劉滄道。
“那就來,你不用槍了?”劉滄驅使嘶風與張飛黑馬相對,甩了下手中鐵戟,對張飛問道。
“太短,咱老張家的武藝便是戰矛,只不過俺爹那身子骨不濟,唉~~”張飛甩了甩手中馬槊,嘆息之時,轉瞬臉上掛起興奮戰意。
“暫無好鐵,用這馬槊湊合,今日且先讓你,著打!”張飛輕磕馬腹,馬槊不做刺擊,卻是劈甩揮舞,朝劉滄掃劈。
“哼,求饒喊大聲些,免得我收手不及!”劉滄神色一凝,手中鐵戟做槍格挑,虛閃張飛一招,卻也讓張飛不敢肆意開合,謹防劉滄刺擊。
張飛·字翼德
年齡:17/45
體質:92/212
業力:213
資質:猛將
逆命:副史
“用力,來,憾打!”戰馬遊走,兵刃脆鳴,遠處耕馬警惕張望,格開張飛一擊突刺,眼見張飛有蓄力之勢,劉滄低喝出言。
“接好!莫讓嘶風撕咬。死來!”張飛環眼圓睜,咬牙咆哮。
劉滄心中暗罵,張飛這傢伙不知道是不是早年砍他戰馬給他砍出了特殊癖好,對練之時,也是死來死去的。
“鏘!”虛招試探,兩人都已熟悉彼此戰法,自知此為悍擊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