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聲音讓眾人都紛紛轉過身去,就看到雪瑩不知何時已站在了那裡,冷漠的看了突然渾身僵硬的王嫻凝一眼,再看向王賢文時,眼中倒是稍微柔和了些,說道,“我想王公子應該比我更清楚,閻王乃是望月崖特有的奇毒,更是連你們自己也沒有研製出解藥來。”
王賢文在聽到“閻王”兩個字的時候就變了臉色,轉頭正好對上王嫻凝略顯慌亂的眼神,深吸了口氣,突然雙手一鬆一放,在王嫻凝的驚呼聲中,竟直接將她扔到了地上。
“二哥?”王嫻凝痛得俏麗的臉扭曲成了一團,眼中佈滿著慌亂的抬頭望向王賢文。
然這一次,那“閻王”兩個字讓他突然硬了心腸,冷冷看著王嫻凝說道:“凝兒,你好大的膽子!我一直都認為你不過就是有點任性不知世事,卻沒想到你竟敢觸犯族規,將閻王交給一個外人。等回去之後,我自會將此事稟告給父親,你是否要受族規處置,一切全憑父親和諸位長老們定奪!”
王嫻凝已顧不得渾身還在生疼的每一處關節骨骼,臉色越發蒼白,整個人都因恐慌而顯得嬌弱無依。
“二哥……”
這一次,王賢文似下定了決心,後退一步避讓過她伸出的手,轉頭看向站在旁邊對此也有些意外,正輕挑了下眉梢的鳳淵容,說道:“有勞王爺找人將舍妹帶下去歇息,在下不勝感激。”
鳳淵容深深看了他一眼,轉頭朝陸峰示意。
他對望月崖的事情並不關心,現在他最在意的是雪瑩的那句話,不敢王嫻凝是怎樣的悽然,也不管王賢文的臉色究竟如何,他只轉頭看向雪瑩,問道:“舅媽,瑤兒所中之毒,解不了嗎?”
雪瑩沒回答,王賢文卻已平復好了心情,轉過身來說道:“放心吧,雖然望月崖沒有研製出解藥,但早在多年前,神醫谷就曾將一箇中了閻王之毒的人救治完好。”
這話得到了雪瑩的確認,讓鳳淵容鬆了口氣。
王賢文又突然在這個時候拱手朝鳳淵容深深作揖,說道:“我知道凝兒做出這樣的錯事,說出希望你們原諒的話很過分,但在此,我還是想要厚顏請求你們能夠放過她這一回。她也是識人不清,被人欺騙利用才會在無意之間傷害了王妃,日後回到望月崖,我也必定會將這件事情據實向父親和長老們稟告,賢羽兄弟正好可以做個監督,凝兒這次回去後也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鳳淵容眼中晦暗不明,好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請你將容思曼帶來朔王府。”
“好!我定會盡快將她找出來!”
王賢羽皺了皺眉,等到王賢文帶著王嫻凝離開之後,才對鳳淵容說道:“你不必為我做出這樣的讓步,就算只有我一個人,去望月崖後也絕不會讓人給欺負了去。”
鳳淵容無言,只是臉上終於浮現了一抹溫和的微笑,伸手拍了拍王賢羽的肩膀,說了一句:“王賢文也不錯。”然後轉身進了房,看瑤兒去了。
放了?
“容思曼最在意的是什麼?”
房內,葉清瑤已醒轉過來,如孩子般的依偎在鳳淵容懷裡,聽著他將她中毒後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眼波流轉之際,突然這般問道。
鳳淵容眉梢輕挑,捏著那總是讓他愛不釋手,有時甚至可以就這樣安靜的坐著捏上一整天也不會有絲毫膩煩的柔荑,對於葉清瑤的這個問題,略一沉吟,便勾起了嘴角,說道:“容家。”
每一次的與葉清瑤爭鋒相對,容思曼都會可以的忽略葉清瑤還有另外一個隱世家族中人的身份,而說她是山野之中長大的野丫頭,沒有絲毫尊貴優雅的風範和教養,仰仗的便是身為金玥國大家族的容家。
是的麼,葉清瑤不過就是個在山野之中長大的野丫頭,哪裡能比她這個容家的千金小姐更尊貴優雅、儀態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