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冬日冰雪,寒徹冰凍入骨髓:“你知道上任縣令一家是怎麼死的嗎?”
那“公子爺”突然被如此一驚嚇,只覺得連折斷的手腕都沒有那麼痛了,只剩下一身冷汗,有種從心底最深處泛起的恐懼。
什麼意思?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前任縣令一家被殺那件事還跟這兩個人有關不成?
他雖是個紈絝,但畢竟已經十七歲了,可沒有當初那個項知書那麼不懂事,尤其是老爹在半個月前上任清平縣縣令的時候還特意囑咐過他,讓他當心。
到底怎麼回事連爹也不知道,只聽說清平縣中似乎有著什麼在京城中都有影響力的大人物,上任縣令便是因為得罪了那個大人物,所以朝廷才他會死了都沒有追究,更聽說因為這件事,連知府大人都差點被“遣送”回老家。
這麼一想,他幾乎都感覺不到手腕的疼痛了,只覺得前路渺茫,正有死神在朝他招收。
沒錯,這個倒黴催的,才來清平縣囂張了幾天就出門遇到鳳淵容和葉清瑤,還差點想要將美得讓他心癢癢的葉清瑤搶回家中,結果卻被折斷了手腕的公子爺,正是清平縣新上任縣令家的公子。
不過他的運氣明顯比上一任縣令家的公子好了許多,只是被折斷了手腕而已,一直暗中跟隨著的那些人因為主子曾經的命令也都沒有現身要為小姐算賬。不然的話,又死一個縣令,京城那邊依然不會有動靜。不過就是個七品縣令而已,就算真驚動了什麼大人物,也註定不會有人來出頭的!
鳳淵容拉著葉清瑤來到了醉香樓,從剛才拉了她之後就沒有想要放開過,軟弱無骨的小手帶著微微的涼意,握在手心裡,讓他如同掌握了整個世界。
葉清瑤並沒有發現他們現在是否有什麼不妥,只是摸了摸胸前的位置,小嘴微微撅起,說道:“師兄,我沒帶銀子呢。”
“我請你。”鳳淵容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臉上的笑容帶上了面對外人之時絕對不會有的溫柔寵溺,隨意的從她胸前的位置掃過,那裡面,好像有一千兩銀票呢。
得到滿意的答覆,葉清瑤清冷之色盡去,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他們的手還牽著,不由歪著腦袋看了眼牽在一起的雙手,睫毛輕顫,粉唇一抿,眯著眼睛微笑了下,更用力的握住了鳳淵容的手,拉著他就走進了醉香樓內。
兩個人在醉香樓內吃飽喝足,便在城內閒逛了起來,葉清瑤一時間也是想不出應該開個什麼店出來,只能先逛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有靈感了,而鳳淵容自然是安靜的走在她身旁,也沒有問她想要幹什麼。
“師兄,你說開什麼店最賺銀子呢?”
又摸了摸懷裡的一千兩銀票,想到外婆竟然說改天還銀子的時候要還兩千兩,她頓時感覺到壓力山大了,一千兩銀子啊,折算成她前世的貨幣,可是有近百萬塊錢呢。
也不知道外婆是怎麼想的,竟然一出手就給了她這個小孩子一千兩銀子,其實一百兩也是夠了的說!
“吃喝玩樂。”鳳淵容輕啟嘴唇,說了這麼四個字。
這四個字讓葉清瑤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眼珠一轉變有了計劃,半晌又摸摸下巴有些苦惱的說道:“可惜清平縣小了點。”
她不是這個地方土生土長的小孩,不會覺得縣城就已經是頂天的大頂天的繁華,知道這裡充其量只是一個犄角旮旯,她斷然不可能以後都只窩在這一片小天地裡面的。
鳳淵容聽她這麼說,眼睛也是微微一亮,想到了書上描述的那種場景,面上不禁流露出幾分嚮往之色,他從三歲來到這裡,一直到一個多月前才第一次下山,對曾經在書上看到過的各種地方都有著嚮往。
葉清瑤側頭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