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鬧著分離,但是至少有這樣一刻,他們的心是緊緊相依,認為彼此都是自己的一生一世。
十多歲的人生最難忘的是高考,二十多歲的人生最難忘的是結婚。
對於套上戒指的新人,她想著從此後要燒好飯菜,等他回家。他想著要努力工作好好掙錢,讓她衣食無憂,至少覺得這輩子是嫁對了自己。在往後的日子裡,或許他們會一起發福,到某個時間突然想一輩子就是這樣了?或許中間某個人突然離場,兩人再也記不得新婚時的激動。但至少在這一刻,他們全心全意地想著為對方付出,信任,呵護,一起攜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熊曉苗走出民政局的大樓,天空藍的清澈,風撩過眼角眉梢,白嫩的玉蘭花在枝頭輕輕搖。熊曉苗想打電話給熊媽“報喜”,這麼大的事居然說幹就幹了,她可不敢告訴熊爸,先告訴老孃壓壓驚,反正熊媽老是會在她耳邊唸叨婚姻大事。
熊曉苗同志顫著手撥號碼,熊媽一會兒接了電話,熊曉苗先不敢和她說,只好扯東扯西,連樓下黃阿姨養的狗的事都說了,瞟了眼夏靜生,正靠在SUV邊,側了臉往別處看,彷彿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她都惱死了,還是“嘿嘿”笑著問:“媽,我要是哪天突然結婚了怎麼辦?”
熊媽想都不想,說:“斷絕關係!”熊曉苗一聽冷汗直冒。瞟了眼夏靜生,像個沒事人一樣。
熊媽立即又問了句:“你幹嗎了?”
熊曉苗想自己媽媽果然腦子轉得快,趕緊說:“不不,最近不是流行閃婚嗎?”
感覺夏靜生頭扭過來,皺了眉看她。
熊媽說:“你敢!”
熊曉苗心裡“嗒”的一下,看來真沒戲了,垂死掙扎說:“你不是老唸叨著我找物件嗎?”
熊媽叫:“我也沒讓你立即結婚啊,父母不看看能找到什麼好的……”在電話那頭開始說起來。
熊曉苗頭皮發麻,趕緊找了藉口掛了電話。
抬頭看到夏靜生的眼銳利的看著自己,薄薄的鏡片亮光一閃。
熊曉苗有點尷尬,甩了甩本子,“嘿嘿”笑,說:“原來中國結婚證長這樣!”
夏靜生冷笑,俊秀的眉一挑:“熊曉苗,說說,你還拿過什麼結婚證?”
根本不等熊曉苗說,“嘭”的一下,上車,關門。
熊曉苗一看夏靜生這麼笑,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拿著那本傳說中“不被祝福”的小本,巴巴她的爆炸頭爬上車。
車裡一片安靜,熊曉苗想想自己的惹得火還得自己滅啊,剛才這人還溫情脈脈地和她結婚呢,怎麼拿了證就是不一樣了!人說結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這夏靜生也不一樣太快了點吧!
車開回景陽名城,夏靜生板著臉倒車,
熊曉苗感嘆著,還是抓住最後的機會,嬉皮笑臉的說:“小靜同學,彆氣了,都判處‘有妻徒刑’的人了!”
她說著,卻是沒看到夏靜生握著駕駛盤的手指顫了一下。
再一次聽她喊小靜,在今天,他卻是無以復加的激動。
夏靜生伸了手,捏了熊曉苗的臉頰,鏡片後的大眼笑得起了朵朵桃花般耀人,說:“夏夫人,為夫去趟單位,順便置辦點晚餐!”
就放下熊曉苗,SUV揚長而去。
在熊曉苗被餓死之前,夏靜生總算回來了,帶了晚飯,兩人其實都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點。
這兩人畢竟是有點拘束的,有人先愛後婚,有人先婚後愛,但他們卻真的不知道歸為哪一類,總之是不三不四型。
熊曉苗洗好澡,坐在沙發上吹頭髮,瞥夏靜生拿了毛巾去洗澡的偉岸背影,她突然想到一個重點問題,今晚貌似是傳說中的“新婚之夜”。
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