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幫你。”那語氣平淡的彷彿在說一件極為平常之事。
水逸仙再次羞紅臉,那男子不是臉皮奇厚,就是對男女之別觀念太薄弱,不然怎會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子說出這樣失禮又曖昧的話來?
他,顯然是後者。
水逸仙忙拒絕:“謝公子好意,我可以自己來。”
“不想左手廢掉就別逞強!”南宮清夜不悅的皺眉。明明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何以這般要強?寧可別人以為她不能打理好自己,也不說自己有傷在身。然,自己又為何會這般在意?
“你怎麼知道?”水逸仙驚愕。她左手上的傷是上次採藥時不小心弄的,怕慕容飄和雲衣唸叨,禁她足,便瞞了下來,他們一直都沒看出來,不想竟被眼前的男子識破,他們明明才匆匆見兩次,真是可怕的洞察力!
“坐下。”南宮清夜不容拒絕的說。昨日見有人碰到她左手,她的秀眉狠狠的蹙了下,便知她有傷。
水逸仙不想被陌生男子這般親密對待,欲拒絕。
南宮清夜卻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需要等衣姑娘回來告訴她嗎?”
這句話果然奏效,只見水逸仙咬緊下唇,一聲不吭的坐下,大有任人擺佈的意味。若是雲兒知道她受傷,定會難過自責好久,且什麼都不准她做,那才是種折磨。
果然比想象中的手感還好!南宮清夜輕輕掬起一縷雲發,挽成圈,另一側亦然,再將兩鬢的髮梳至腦後,與上方餘發一起用素色髮帶束起,打成蝴蝶結,之後又細心的梳理餘下的發,將一縷發溫柔的梳至水逸仙胸前,動作竟有絲絲柔情。
滿室溫馨!
南宮清夜看著那秀雅如菊的女子,嗓音中不自覺摻雜了溫柔:“好了。”
水逸仙紅著臉看向鏡中的自己,再次驚訝不已。不曾料想,那看似身份尊貴,身上散發著王者氣息的男子,竟有這等手藝,力度拿捏的恰到好處,髮式簡單,然配上她的衣著,竟完美的無可挑剔。
南宮清夜有這等本事,全歸功於其妹南宮清雅。
那丫頭生性古怪,女子皆努力將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偏她成日裡野孩子般。丫鬟們被她整得哭爹喊娘,哪裡敢給她梳妝打扮?加之南王夫婦過世的早,更是沒人管得動她。虧得她對一向冷傲的大哥又敬又怕,才沒上了天。
南宮清夜知小妹失去父母雙親不好受,又見丫鬟對她唯恐避之不及,每每有時間就親自為她梳妝,久而久之,倒也練得一手好發藝。
“多謝公子。”水逸仙紅著臉微福身,羞愧難當,她從未想過會有一個男子為她梳頭,還是個陌生男子。更不曾料想,一個男子梳頭竟這般好看。
南宮清夜表情未有起伏,聲音低沉醇厚:“衣大夫多禮了。”
“我,先去開鋪子。”雖知這種行為不妥當,但水逸仙還是決定先行離開,不然她的臉頰一定熱到起火。
南宮清夜一言不發的隨水逸仙來到前堂,在她動手之前,先把門板卸下來。
水逸仙為南宮清夜的體貼感動,柔聲道謝。
南宮清夜僅是含額以示知道,這樣謝來謝去真累!
“姐姐,我回來了!”雲衣一派輕鬆的跑進屋來,忍不住唸叨閒不住的小姐,“你怎麼大清早就開門,也不知多睡會。”
水逸仙知雲衣心疼她,怕她太辛苦,窩心的笑了:“我很好。雲兒,你不是去買菜麼?怎麼空手而歸?”
雲衣俏皮的眨眨眼,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我有幫手啊!”
“衣雲姑娘,你耍詐!”鏡城不滿的控訴。說好只幫忙拿重物,結果她竟然買一堆“重物”。因為根據她的說辭,除了胭脂水粉、針線絲娟、飾品外,一切統稱為“重物”。
雲衣眨